夹牢的金属再次滑落渗出血色的牙釉质表面。
孱弱的手臂在打颤,复又挥动甩去工具上边的血珠,重新怼回血味腥浓的口腔中。
她其实很配合。
湿热的金属拨开染了鲜红,挡道的舌头,手指将血液与唾液浸泡的下巴勾起,好正对着光亮。
啊噶啊
嘶哑又黏稠的声音从光线照不到的深处发出。
放松肌肉,重新握稳,这次应该可以。
绷紧右臂,使上了不多的全身气力。
呜,呜啊!
来啊,清傀。
用力。
工具那头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触感。
啊、啊呜呜!
随后,突如其来地,右手传来强力的惯性。
匡当。
老虎钳脱落,在白地砖上飞旋打转,划出几圈劲力十足的血痕。
噶啊啊啊
她的嘴里血流如注,从一个血窟窿那儿淌进喉咙,也顺着撑开她上下颌的三根手指往外流。
我去拿回来,很快。
空气里只剩呼吸和呜咽,以及水珠从发梢滴落的滴答声。
片刻后,鲜艳的舌尖蹭了蹭同样覆了黏腻的白嫩指腹。
她晓得了。
清傀松开手,看见嘴角含血的祝镜颜靠着墙没动后,站起来,赤脚走过湿淋淋的浴室地面。
她找到了血迹黏稠的老虎钳,换了一只手抓着握柄打开钳嘴,取下了上边的牙。
这是左边的虎牙。
清傀边走回祝镜颜身边,边端详了一下很完整,没有碎裂,牙釉质也很平滑坚实。
牙尖有非常细小的,针眼大小的孔,用以注射永久标记omega的信息素。
这边的我要了。清傀举着牙给它的主人看。
祝镜颜撑开被生理盐水沾粘的眼睫,无光的凤眸看到从自己嘴里被拔走的alpha尖牙,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她的唇色惨白,启唇时,泄露过于病态妖艳的红。
她还在气若游丝地说:对不起
清傀将那颗尚且褪不去血渍的牙握进手心,有些硌。
悠悠靠近祝镜颜白润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