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近距离笑颜的蛊惑力,我摸了摸辫子,细声细气地说:嗯是我妈妈以前爱给我编的。
祝伊往沙发里坐了坐,手肘支在膝上撑着下颌,这样宁静微笑地侧看我,实在让我心悸。
这鼓动与我对祝尔那迅速加温的爱慕心不同,它是我漫长又坎坷的少女时期里每一首单曲循环的五分钟所积累下来的憧憬在作祟。
歌手祝伊是我多变的成长环境中唯一不变的心灵支柱。
看来你和你母亲关系很好。我提到母亲,祝伊的眸色也柔和了一些,她毕竟大我五岁,将我当成小妹妹看也正常。
我微笑,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真好。祝伊带了些鼓励意味地对我扑扇着长睫,说起来这小辫子祝尔也有。她扫了眼厨房方向又看回来,也很可爱。
我腼腆地点点头,怕情侣辫太张扬,大概是她觉得长一根辫子很有意思
祝伊将红唇抿成温柔的弧度,是吗她还是那么孩子气。
我跟顶级alpha开始一人一句地数落起祝尔各种幼稚又放浪的行径。
仰慕多年的艺人就在面前没有架子地跟我聊家常让我脸颊直发烧。
祝尔拿点饮料怎么要这么久
踌躇了片刻,我咽了一下唾沫,准备开口半开玩笑地问祝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绑小辫子。非常姊妹淘的举动,拉近我于她粉丝加小姨女友的双层关系。
可祝伊忽然坐直了身子,唔。
怎么了?我问。
她挪了挪臀,似乎是坐得不太舒服。
好像有什么在后面。
祝伊扭了下腰身,背着手伸到后边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硌到她的东西。
啊可能是祝尔的东西。我迅速指出嫌疑犯。
估计祝尔又在我打扫房子后把游戏手柄,耳机,钱包一类的玩意乱扔。
嗯,是啊,真拿她没办法。祝伊又露出无奈宠溺的笑,我却觉得这种笑在她脸上最有温度。
由于祝伊是个各方面都很成熟的alpha姐姐,我不方便伸手进去帮她摸找东西,只好坐在一旁往她后臀和靠枕之间的缝隙看。
看。
唔?
等一下。
啊,拿到了。祝伊将令我魂飞魄散的东西捞了出来。
原本压扁成一团的东西被她的芊芊玉手抖开在面前。
它是,一小块,眼熟的浅蓝色布料。
这是布料皱巴巴的,祝伊显然看不出它的原型。
于是她两指捻住边缘,挑着一边眉毛好奇地拉开。
啊,等我徒劳地喊停。
嗳,我找了好久的开瓶器,祝伊,你最好感谢我给你满上了这杯chardonnay咦?色气矮子端着一盘子饮料走进尴尬的空间。
三角形的棉质布料在我们三人面前无辜地展开,凝聚浓浓的视线。
祝伊盯着正中间的椭圆形干涸暗色,鼻翼微动轻嗅空气,连着俊秀的眉毛一起沉寂了。
我坐定成了一座苍白的雕像。
祝尔原地360°转了个圈,敢做不敢当地两腿倒带回厨房。
它是,我昨晚,从二楼热乎飞落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