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刘婉儿就拉着朱碧婵说了句“这里我们也帮不上忙,还是别在这里添乱子了”,拉着人就避开了。
刘耀急着想问情况,但也被刘立伟攥住了,代为表达了几句招待不周的歉意,就支使刘耀去找牧场的医疗人员。刘耀心里就怕厉锦琛出了什么问题,让自己今天的大事泡汤,急急地去找医生了。刘立伟就留了下来,主要目标还是在姜家太子爷身边周应着,不管怎样,今日的大贵客是万不可离身的。可也就这一小会儿,他敏锐地发现了姜亦儒十分重视的那个向家小公子,似乎从刚才疯马冲来时,情况就不大对劲儿。
这向小公子认识厉锦琛怀里的宝贝疙瘩?!
只是,从大黑马出场时,姜亦儒就抓住了向东辰。虽然向东辰当时并不知道厉锦琛迎上去的原因,但凭着男人的直觉,他就想上前瞧瞧情况,可惜被姜亦儒抓着就晚了那么一拍。听到厉锦琛叫“萌萌”时,那样笃定、镇定,以及那充满自信的保护者姿态,毫无畏惧地冲上前的强者气魄,也狠狠地将他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姜亦儒在那一刻,声音严厉地对他说,“除非你有厉锦琛全身而退的本事,我不会拦你。”
他想,他特么地做梦也想。可惜,他没有!
他只能这样,站在“闲杂人等”的圈子里,看着他喜欢的女孩被那个更强大的男人,紧紧地护在怀里,温柔哄慰,小心呵疼。
这一瞬,他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用,如此不济,如此愤恨——为什么他比他少了那十年?!
……
随即,学生会的其他人都赶到了,看到萌萌好端端地待在厉锦琛怀里泼泪撒娇,都不禁调侃起来。
萌萌终于觉得不好意思,吸着鼻子关掉了泪水龙头,认真地跟厉锦琛报告了身体状况。
“我,我觉得,浑身都疼。”
她这一说,别提周人的脸色有多少变化了。
厉锦琛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回头跟酒店经理要房间,又吩咐熬煮一种压惊汤,便抱着人先走了。
而活动举办人的卫正阳,可急坏了。立即拉着牧场经理,叫派最好的医生,还考虑要不要提前结束活动,送萌萌去医院做全身检察。谁叫这人儿,都是在他身边出事儿的,回头……他就觉得厉锦琛离开时的那一眼,让人浑身恶寒。
将将把医生找来的刘耀,一听小姑娘那声哀叫,心瞬间沉到了底。别人或许不是很清楚,但他当初可是深有体会的啊!他被慈森集团拒之门外一整天,这个叫姚萌萌的小姑娘却轻松进了慈森大门,还直上总经办。不管外界传闻怎么说,光就这一招,也瞧得出厉锦琛有多宝贝这小姑娘了,现在这小祖宗叫“全身都疼”,完了完了,真的完了。他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回头就攥着刘立伟求助。
刘立伟只觉得,厉锦琛那样儿,纯就是关心则乱。以当时那情形,其实要说真有问题的应该是护着小姑娘的他自己。
刘立伟不是很着急的态度,就让刘耀更是六神无主了。
这时候,向东辰对姜亦儒求道,“哥,你是外科专家,你去帮萌萌瞧瞧吧!我求你了。”
刘耀这一听,还真没料到自己的大救星就在身边,急忙上前作揖求情,各种好话都出炉了。
姜亦儒淡淡一笑,温文儒雅,道,“这个,还是得先看看厉boss的意思了。救人之事,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
他很清楚,眼下这些人,都跟自家的小兄弟一样,关心则乱。以厉锦琛那秒杀国际一流特种兵的身手,刚才那种救援,还真是小菜一碟了。就算真有伤,那也不过是些擦伤。男人身上肯定比女孩的要严重得多了。女孩那嚷嚷,纯就是被一场纵马奔腾给吓的。其实,休息一会儿,喝上那盅中药世家的秘方压惊汤,不出一个小时,该又活蹦乱跳的了。
随即,众人进了酒店,各尽人事去了。
在酒店大厅里,喝着热饮的朱碧婵接连看着一波接一波的人上楼去,嘴里说的都是跟姚萌萌有关的问题,已经舒缓的脸色又渐渐沉了下去。
为什么明明是那小土包子不听话,想要骑马逞英雄,才酿成现在的事故,竟然没一个人苛责,还一个个上赶着忙这忙那,就像伺候公主殿下似的?!真是不知所谓。
刘婉儿看着朱碧婵神色不虞,心下冷笑一声,慢慢靠上前,叹息道,“唉,这小姑娘还真是好命,得了一个厉锦琛,就平步青云,众星拱月了。”
朱碧婵拧了下眉,回头看着刘婉儿,问,“婉儿姐,你说男生真的都喜欢姚萌萌那种,二缺,脑呆,喜欢卖萌撒娇,跟个傻帽儿似的,讨好别人?”
刘婉儿抬手拍拍朱碧婵的脑袋,宛如邻家姐姐般温柔亲昵,说,“傻丫头,各花入各眼,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只是还没遇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你好的男人,别着急,会有的。”
可是,朱碧婵看到贺英琦急吼吼地跑进大厅,就大叫着经理,抓了人问了厉锦琛和姚萌萌的去处,等不及坐电梯,就直接冲上了安全通道,心中郁结,如何能解?!
……
所谓特色套房,进门第一眼,竟然是一座山水屏风!
绕过屏风,萌萌以为自己穿越了,竟然进到了一个只有在前朝古装剧里能见到的卧室,枣红色的雕花木质家具,大红绣鸯洒花掐银丝床罩,金铜玲珑鼎中香烟缭缭,漂亮的丝缎软垫子放在鼓腹小凳上,真是处处精致,样样不菲。
这一下子,就瞧得她忘了浑身不适,瞪大了眼儿,嚷着从厉锦琛怀里落了地,伸手就去拿桌上奇怪的铜柄长杆儿,奇怪那是干嘛用的。她就顺着桌子,摸上椅了,然后又推开纯木制窗户,再爬上了那张铺上了鸳鸯锦、四下都罩着锦帏的大床。嘴里啧啧称奇!
厉锦琛在外吩咐经理几句,又进屋时,就只看到大床上蹶起来的一个屁股,和那声声掩不住惊讶的叹息。目光一沉,走上前,坐在了床边,扬手就拍了下去。
“嗷呜——”
女孩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床襦上,不解地看着男人有些沉的脸色。
厉锦琛道,“现在,哪里疼?”
她直觉地就想说,被你打的屁屁很疼啊!可下一秒就发现这不对劲儿,啧嚅了一下,没能挤出声儿。
厉锦琛神色更严肃,“刚才还叫全身都疼,现在就不疼了,又开始捣乱了?”
“大叔……”萌萌拉长了娇唤声,伸手想去摸厉锦琛的大手,眨起一双星星。这显然就是要使那招以柔克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