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芷英,你既然爱管成霄,就该勇于争取!”韵芳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又猛喝几口咖啡,拿出壮士斩腕的决心说:“我告诉你吧!芷英,腾魁和芷菱有染是真有其事,不是传闻和误会!这件事我知道很久了,只因为怕对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我一直忍着,不敢告诉你。现在既然你深爱管成霄,又何必对罗旖魁那种混帐讲什么人情道义?是他先背叛你的,你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芷英听了,脸上表情一片错综复杂,久久才说:“你怎么知道?……”
“暧!反正我不会平白无故、血口喷人去冤枉他们就是了,那些无耻的事我也不想再去描述!你只要记住,必要的时候,我会挺身而出,请出人证帮你争取到底的!要怎么办,都看你自己了,我不逼你。”
芷英呆呆沉思了好久,不再说半句说。
“那么,芷英,你还要出国去吗?我不希望你这样离开。”
韵芳满心不舍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芷菱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不会轻易放过成霄。为了他,我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既然这样,你冷静下来想一想,看看能怎么办吧!唉,千万别不声不响走了,我会哭死的。”
韵芳伸手去垃芷英的手,忧愁和感伤的泪水濡湿了她的眼眶。
“不会的,韵芳,我不会不告而别的。”芷英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又再忧伤她说:“我拜托你打电话告诉靓君,今天晚上开始,我不再去教地弹琴了,好吗?”
韵芳点点头,盈眶的眼泪也陪着颗颗跌落。
电话铃声如同裂帛一般,将芷英从怔种中惊醒。
与韵芳分手回家至今,她一直坐在起居室的大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落个不停的绵绵细雨发着呆。两丝的织维在窗前小黄灯的照耀下如牛毛纷落般清晰绵密,而外面的天空,早已完全黑暗了。
这原是她该坐在管家大厅教琴的时刻。她明知他会打电话过来,却没有故意在外面逗留,或者将电话机拿起。因为她不忍心。
让电话响了一阵,她终于咬牙拿起话机接听。
“喂……。”
她有气无力地等待摊牌道别这一刻。
“喂!是芷英吗?”
果然是成霄迫切的声音,她认得出来,没有作声回答。看来,韵芳果然如约在不久前打电话前去告知了。
“芷英!芷英!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不得不回答。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托谢小姐打电话来说你从今晚起不再来了?”
“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的姐夫,我不能再接近你,这是你无法改变、无法否定的事实……。”
芷英说完,却没听见成霄的声音,变成了靓君在那里切切呼唤:“芷英阿姨,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你要是真的不来了,我就不上学、不吃饭、不洗澡,不让爸爸上班!呜……芷英阿姨,我要你来我家,我要你来……”亲君在那里哭了,然后又听见成宵的声音:“让爸爸跟芷英阿姨说。芷英,你不可以这样说走就走,对靓君和我都不公平……。”
芷英用另一只手捂着脸,痛楚地回答:“成霄,我是为你好。人言可畏,这个道理你不会想不透的。我们不能再见面了。请告诉靓君,说我出国去了,我会介绍别人去教她……。”
“芷英,我要见你,现在就要见你,当面问个清楚。是不是芷菱威胁你?还是罗旖魁?”
“不,没有,没有谁威胁我,是我自己想透了,我不会再见你,不要再逼我!”
“我非见你不可!你说一个地方,我马上过去。你如果不肯见我,我马上找旖魁和芷菱问清楚!”
成霄这一招撒手躺出鞘,把芷英镇住了。像成霄这般斯文温雅的人使出狠招,大概没有人不害怕罢?
芷英考虑了很久,只好答应在大厦附近一个小公园等他。
她的心里乱成一团,既想看到他,又害怕去面对不知将如何演变的局面。
她打开房间的藤柜,拿出她缝制完成的几件芭比娃娃小衣服,还有她为靓君选购的,可以啃咬的橡皮图画书和一套儿童歌谣录音带,把它们都放进了一个大纸袋里,然后,又踱到起居室望着窗外发呆。
好久好久,她估计着成霄抵达的时间将届,交代了管家把原封不动的晚餐撤去,才提了纸袋,撑了伞离家走向小公园。
蒙蒙雨丝中,一辆白色积架停在公园围墙的榕树阴影下。成霄已经来了。
她踟蹰着,一步一迟疑地走近轿车,内心五味杂陈,充满了苦痛与傍徨。在举步艰难中,车内的成霄已拉开车门迫不及待地奔向她,一把将她紧紧拥住。
她的伞掉了,雨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