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才吞了二十几颗,我又发现得早,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
成霄的冷汗从鼻尖冒了出来。
才吞了二十几颗?彷佛二十几颗安眠药吞下去就像吃MM巧克力似的!对某些人来讲,这已是足以致命的分量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把整瓶安眠药都吞下去才会致命的那种异秉的。
看来芷菱是和他玩真的!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把她的警告和威胁当真,能进入他心里面,只有一个芷英……。
“管大夫,你最好赶快到医院来吧!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和我知道,还没惊动那些记者。”
“好,我很快就过去。”
挂下了电话,成霄并没有立即起身外出。想到昨晚才在芷英面前剖心沥胆,誓言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而现在突发在眼前的严重状况已将他的豪语打了折扣!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包括不理会未婚妻的“以死抗争”吗?如果让芷菱知道是芷英使他移情别恋,那么她的“死谏”可就真的可以置他和芷英于万劫不复之地了。即使芷菱的自杀只是为了要胁他结婚,却也是一桩无法摆平的大难题了,她既然敢拿生命做赌注,可见绝不会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轻易放弃。她这样做,表明了成霄除了立即与她结婚,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的脑子轰轰作响、一片混乱,始终不曾痊愈的头痛又发作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垮在皮沙发里无法动弹。
任何棘手的难题都得去面对吧!只要在世为人,他管成霄怎么也逃不了?
他奋力而起,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心,终于来到了芷菱的病榻前。
和想象中的一样,她脸色惨白,神情沮丧,一看见管成霄就抽抽噎噎,极端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成霄深深皱着眉、绷着脸,表现着极端不谅解地问,并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
“成霄,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事情泄漏了出去,我也会说是我不小心服药过量,不会拖累你的。”
芷菱讨好地说,以为这样可以攫获他的心。
“你怎么会拖累我?是我让你丢了面子,不是吗?所以你要这样对付我?”
他豁出去了,表现得像一个绝情的负心汉,站得离她远远的。
她也表演得像一个被拋弃的碎心人,声泪俱下地说:“成霄,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你吗?不!不是的,成霄,想不到我们相爱一场,你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而且反而对我误解这么深!这么严重!这么离谱!我的确是应该死掉算了,活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多余的!”
按着,她转向詹娜说:“詹娜!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回来救了我?你真该让我死了干净……”
詹娜被当了道具,一副无奈无辜的样子。成霄听了不耐烦,转对詹娜说:“小姐,抱歉,是不是请你迥避一下,我和芷菱有些话想私下谈一谈。”
詹娜也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立即告退离开。
“成霄,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远,好象我身上有霍乱病菌似的?”
芷菱睁着汪汪泪眼,幽怨地问。
成霄文风不动,仍是脸色阴沉。
“成霄,你到底怎么了嘛?看人家折腾成这个样子,竟然一点也不心疼人家!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以死威胁你,我怎么会呢?我只是因为你对我那样冷淡、那样绝情而灰心啊!我总是让你看到我的丑态,我的不是,因而失去了你的心!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之所以会那样失控,不都是因为你总是袒护着芷英!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丑态在你面前暴露出来!当时我真的是身不由己,而事后总是又悔又恨,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已经离我愈来愈远!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我是爱你,不是威胁你!”
她卯全力扮演一场悲情苦戏,无论场景、气氛都配合得十分真切。
“成霄,你靠近我好不好?不要把我当洪水猛猷、当妖魔鬼怪好吗?”
她苦苦哀求。
正僵持着,病房房门被推了开来,来人竟然是芷英。
“芷英,你怎么来了?”
成霄大惊,下意识地站到芷英身边,一副急于保护她的神情。
“是我托詹娜告诉她的。”
“你叫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