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睿贝勒不愧是跟四阿哥一母同胞,他从不听人阿谀奉承,谁要是想要奉承他,他转头就能给捅到皇上跟前去。
佛尔果春府上也就热闹了这么一段时间,慢慢的就平静下来。
“这就是雪吗?我从未见过。”依文穿着厚厚的棉服站在门口,她伸出洁白的手掌想要去接住它,雪花入手就化掉了。
弘昛有些疑惑的看着依文,不过是下个雪有什么好欢喜的,这雪花还不如他怀里的糖炒栗子呢。弘昛每年都能见到雪花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他想起额娘说的要照顾好依文,想了想还是说道:“看这个架势今年的雪会下的很大,等雪停了,我带着你堆雪人玩儿。”
依文拍着手,“好啊,好啊,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推雪人一听就很有趣,她喜欢。
佛尔果春也走了过来,看两人相处和谐她笑着说道:“你们俩个注意点可别着凉。”说完她看向天空。
今年的雪比去年来的早不说,也下的大,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能铺满地面。而这雪看着也不像是一个时辰能停的样子,要是下上一晚,京郊贫民那边的房子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京城的雪都这么大,也不知其他地方如何,尤其是盛京那边,若都跟京城这样大雪纷飞,怕是要遭。
她刚想吩咐平安去找下十四爷就看跟着十四爷的小厮回来了,“给主子请安,贝勒爷见雪下的有些大,让奴才来跟福晋说一声,爷说他要去京郊看看,晚些回来。”
佛尔果春点头,她嘱咐人去拿了一件厚实的大氅,想了想又让人把之前翻找出来的大家用不上的旧衣服、被褥拿出来,并一个手炉交给小厮,“你把这些给贝勒爷带过去,天冷,难保有人家保暖的衣裳不够。”
他们每年都要提前整理出来穿不上的旧衣服,主子的赏个下人,一等的推给二等,如此下去。贝勒府里传一个遍,剩下的那些能穿的就留下,等着过年的时候送到穷苦人家,不能穿的则扔掉。
她们府上人不多,每年都能整理出一马车,今年的也是早早整理出来堆积在库房。
若是以往此时才是冬季采买的旺季,哪里知道好端端的下起了大雪。
小厮带着东西走了,佛尔果春想了想招来卫平安,“让大家晚上注意着点,若是下的雪大,明天一早记得起来打扫屋顶。还有今晚巡夜的,让他们多加件厚衣裳,不够的你看着库里做好的新衣裳拿出来先发下去。”
京城的房屋都是瓦片屋顶,她还真怕雪下的大把房顶压坏了。房子坏了还能修,砸到人可不好。
她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这场大雪没这么容易停。
事实证明她预感的没错,这场大雪下了三天三夜,京城街道上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他们府上房顶打扫的勤快倒是没有出事儿,别的地方或多或少的都有房顶被压塌,就连皇宫都不例外。
佛尔果春带着孩子们去宫里看望德妃才知道最惨的是五阿哥府上。如今府上的管家权已经交给了五福晋,五福晋对待庶子能有多真心,加上今年雪下得早,府上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不少下人都得了风寒。
“也是弘晊倒霉,他住的屋子被压塌了,瓦片落下来划伤了脸。瓜尔佳氏直言五弟妹是故意的,我们来的时候她正在大门口闹呢,说要入的宫来找太后和宜妃娘娘做主。”
以太后和宜妃对五阿哥的宠爱,这事闹到她们跟前想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四福晋庆幸自己治家严谨,四爷重规矩,府里奴才不敢偷奸耍滑,他们府上入冬前每年都会检修房顶。今年府里虽然也有房屋塌陷,却都是不住人的老房子,倒也没有发生砸伤人的事情。
十三福晋也跟着点头,他们府上也是如此,就连奴才住的屋子都会检修,别说瓜尔佳氏本来就跟五嫂不合,换做是她也会以为五嫂故意的。
划伤了脸啊,弘晊这辈子的仕途算是晚了,日后也就只能是个闲散的宗室。弘晊可是府里的阿哥,他住的屋子都能压塌,真不知道五嫂怎么管的亲王府。
“老五啊,听说恒亲王府如今热闹的不得了?”
德妃在深宫都听说了,五阿哥府这两年热闹的很。他们府里新来的那个小他塔喇氏新婚就被五福晋哄骗着喝了不孕药,偏她自己没心眼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还是后来瓜尔佳氏告诉‘好心’告诉她的。
小他塔喇氏气的当场抓花了五福晋的脸,五福晋脖子上的疤痕就是那次小他塔喇氏干的。小他塔喇氏干了这些还不解气,五福晋不是想要儿子么,小他塔喇氏就暗地里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拉拢小阿哥。
五阿哥府上两位他塔喇氏经常为弘恩争吵。据说那小阿哥跟小他塔喇氏的关系比跟五福晋更像母子。
德妃猜五福晋抢儿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用心搭理王府?
如今又让大学把弘晊给弄伤了,她笑道:“你看着吧,老五一家子要倒霉了。”
今年这场大雪压倒了不少民居,进出京城的路都封了,外面的消息传递不过来,皇上正为这事儿发愁呢,老五家闹哄哄的不是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