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姐姐。”他伸出左手轻轻掌住她的脸,动情地吻了下去。
许是男子在这方面都有天生的本能,又许是他后来又偷看了钱明的赠礼,他有意探寻,徐念安心软纵着,就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
她舌尖发麻,脑子里一片晕眩,听着耳边他动情急促的喘息声,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直到她感觉他在往下扒拉她的被子,才猛然醒过神来,抬手抵着他的胸强行将他推开。
“冬姐姐。”赵桓熙晕生双颊,双眸春水迷离,殷红的唇瓣上水光润泽的,一副亲昏了头的模样,急切地探着脸还想继续亲她。
徐念安死死地抵住他,面红耳赤气喘微微道:“不行,你还太小了。待、待你满十八岁,就给你,好不好?”
赵桓熙此刻冲动得厉害,但是徐念安不愿意,他自然也不敢硬来。
强自忍了忍,他“哦”了一声,帮她将被他扯乱的被子盖盖好,就从她身上下来,躺到床里侧去了。
徐念安知道他难受,也不敢再去招他,翻身背对他默默平复自己心里的悸动。
赵桓熙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做了个梦,梦见和冬姐姐在一起,梦里的冬姐姐没有要求他等到十八岁……
他低喘一声,猛的惊醒,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良久,他才扭头看向一旁的徐念安,她呼吸平稳,正睡得香甜。
他以为只是梦,暗暗松了口气,翻个身想继续睡,然后突然僵住了身子。
次日上午,国子监。
第一堂课上完,钱明见赵桓熙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过来推他道:“老弟,怎么了?一副纵欲过度骨酥筋软的模样。”
一句话勾起赵桓熙昨晚半夜偷偷起床换裤子,第二天还要扯谎说起夜时不慎打翻水盆淋湿亵裤的不堪回忆,他将头一扭,脸朝向另一边,道:“你别瞎说。”
“哎,趴着干嘛,走,出去透透气。”钱明拿了两个桔子,将赵桓熙拉到课室外,递给他一个。
赵桓熙怀疑自己有病,虽然和钱明等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懂了当初霍庆哲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他也没手作妻啊,怎么就……
“嘿,嘿!干嘛呢?剥个桔子把瓤扔了皮留着?”耳边传来钱明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已经把桔子瓤给扔了,手里只剩了一张桔子皮,干脆把皮也扔了。
“到底发生何事?让你这般魂不舍守?”钱明分他一半桔子,问道。
赵桓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与钱明说说,万一真是病,也不能讳疾忌医不是?
于是他支支吾吾道:“钱兄,我、我……”
“你又有一个朋友?”钱明挑眉。
赵桓熙脸一红,豁出去了,对他附耳说了几句。
钱明直接把嘴里的桔子都喷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见近处无人,这才低声问赵桓熙:“你和弟妹还没圆房呢?”
赵桓熙:“……”
他想掩饰,钱明又道:“别扯谎了,你们若是圆房了,你又怎会如此?”
“那我这……是病吗?”赵桓熙问。
“不是病,正常现象。比起一般人,你已算晚的了。将来与你媳妇做了真夫妻就不会了。”说到此处,钱明又笑得贼兮兮的,勾着赵桓熙的肩膀问道:“为何到现在还是假夫妻啊?她还是不喜欢你?”
赵桓熙低头:“不是。”
“那是为何?”
赵桓熙别扭道:“她说我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