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偏开头,让吻落空,然后抻着脖子,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于是,廉价的吊带裙被彻底撕坏。
第28章盖被纯聊天
困扰的事情如果不解决,那么它就会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直扰得你心神不宁。
梁津元最近常想起两件事。
一件是自己离家去上大学,十三个小时的普快,把她从长江岸边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北京。她的心伴着哐当哐当的声音飞驰了一路,在列车到站时,甚至激动到战栗。但这份激动并不源于对大学的憧憬,而是因为她终于离开家,像气球乘风而起,总算自由了。
另一件是上幼儿园的时候,有天下午,吴平惠带着她翘课去隔壁镇逛集市。赶到时,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小贩都收摊了,吴平惠就买了两根盐水菠萝,两人坐在一棵大银杏树下吃完了。
回家路过一座天桥,她们一时兴起爬了上去。吴平惠双手撑在栏杆上,梁津元太矮了,只能从栏杆的缝隙向下看,她们一起对着桥下的车流大喊:
“啊——”
好幼稚,但好好玩。
她还记得吴平惠那天穿了件黑白条纹的针织短袖上衣,配一条白色九分西装裤,脚上是方跟小皮鞋。落日在吴平惠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她冲着桥下又喊了一声,然后低头笑看梁津元。
这两件事并无关联,但闲暇时、睡梦中,甚至是工作时,总是忽然从脑海里跳出来。
梁津元心烦意乱,再度失眠,半夜两点起来给薄荷浇水。
陈默半梦半醒间摸到身边空空如也,吓得坐起来,最后在露台上找到梁津元,喷水壶放在一旁,她蹲在薄荷面前,双手支起托着下巴。
陈默走过去:“怎么这个时候来浇水?”
梁津元头也不回:“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刚刚突然想起来是没浇水。”
“浇完了吗?”
“嗯。”
陈默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端起来:“那就回去睡觉吧。”
走到门口,梁津元叫起来:“等一下!我的拖鞋还在那儿。”
陈默只好把她端回去放下。她没站稳,一脚踩在地上,还把拖鞋踢翻了,踉跄着将它勾正,脚底板上全是沙粒。所以一进门,陈默就拉着她去冲脚。
梁津元边冲边叹气,陈默说:“你这几天平均每天叹十次气。”
“你数啦?”她较真。
“……夸张一下。”
于是梁津元故意踩他的脚,又撩起水洒到他脸上。陈默跑出去,还顺手拉上卫生间的门。她关了花洒去推门,推不动,对外面的人放狠话:“我倒数三个数,你马上给我开门!”
“三!”
“……”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