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们?”他心中一宽,不必再用余力把命豁出去
“你以为我们是谁?”那人阴笑着问。
是穷儒和穷道,不是敌人。穷家三友不知为了何事向王若愚袭击,出其不意把王若愚打下陡坡,那与他无关,他与任何一方皆无交情。
“我以为你们是九幽门的妖孽。”他叹息一声,大有英雄末路的感觉:“他们逼我招山区所发生的事故,以便猜测藏宝图的下落,把我整得好惨,我是死里逃生,还以为他们在这里等我呢!”
“你落在九幽门的人手中逼供,居然能死里逃生?”穷儒意似不信:“可能吗?任何人到了他们手中,有如入瓮之鳖,笼里的鸡,你凭什么能死里逃生?你本来就是一个浪得虚名的蹩脚剑客,决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控制,你骗谁呀?”
“嘿嘿嘿……”穷道的阴笑特别刺耳:“老哥,看他这畏妄缩缩的鬼样子,的确像吃足苦头的人。说不定他真有本事,从九幽门的人手中遁走呢!其实他的飞龙剑法并不坏,不要嘲笑他了,他已经够可怜啦!嘿嘿嘿……”
如在平时,他不曾受伤,或者有剑在乎,不愤怒得跳起来才是怪事,怎受得了两个者卑鄙的人冷嘲热讽,他可不是善男信女。
但现在虎落平阳,只有忍下了。
“你们尽量嘲笑吧!我认为。”他强忍怒火,心中恨极;“你们不是在这里等我吧?”
“是等你,没料到真等到你了。”
“等我?你们知道我会来?”他心中一跳。
“知道。”穷儒不多作解释。
“为何等我?有事?”
“是的。”穷儒似乎懒得多说一个字。
“我们到镇上的龙门客浅谈。我宴在有点难以支持,”穷家三友恶名昭彰,坏得头上生疮脚底流脓,还会有好事找他?好事又何必在镇外无人地带等?见面又何必冷嘲热讽?
如果能在客栈谈,他就有朋友助势了。
穷儒是坏精,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打的主意?
“不必到镇上去了,龙门客栈你那四位朋友,不知何方神圣派有几个人暗中监视着他们。”穷儒总算说出在镇外等候的理由:“咱们不想浪费工夫,捉一个家伙探他们的底。”
“哎呀!”他大为焦急紧张,立即想到九幽门。
“不是九幽门的人。”穷儒似乎看穿了他:“九幽门的人,落脚在安乐窝西南,洛河旁的一座庄院里,不会派冬远来龙门镇,他们忙得很。”
“他们忙着屠杀异已。”他想起那些被当堂处决的人,感到脊梁发冷。
“江湖朋友,人人都在做这种事,屠杀异己,没有什么好怪的。”穷儒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充满凶兆。
他心中暗惊,难怪他们计算王若愚,把屠杀异己当作平常的事,王若愚那时已声威鹊起,也是争夺藏宝图希望甚浓的人。
除去竞争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入山的群雄自相残杀,更有杀手不择手段向群雄下毒手。
“我已经下再插手夺图的勾当了,也无此能力。”他警觉他说,等于是宣示脱出竞争,也是示弱的宣告,让对方不要把他看成必须除去的竞争者。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得对。”
“找我有何见教。”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这两个老坏种不会放他走的,所求不遂不会甘休,但愿所提的事他能解决。
“你知道神刀天诬的下落吗?”
“不知道,还没离开熊耳山,他就匆匆走了,猜想他心中害怕,不会回狭石镇,很可能走熊耳北麓出陕州,走回头路远离是非。”
“他的确打算出陕州,但走不了。”
“咦!你……”
“我知道。”
“他……”
“他落在某些人手中,招了供。”
“哎呀!招什么供?”
“你,还有姓张的女人,都知道神力金刚的去向下落,要筹你证实他的供同是真是假。”
“咦!你……”他大吃一惊,惊然后退。
“他说,是王若愚小辈救走神力金刚的。”穷儒一步步紧逼着他:“是真是假。等你证实。还有姓张小女人,你们必须三面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