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清充血的眼睛盯着他,气急败坏的心思涌上来,这个臭小子怎么知道他的事,什么叫“再好看也是他的”?
难道……他也看上越舒了?
李文清咽了口气,他仔细想了想,叶景铄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没理由知道这些事。
他气息稍沉,瞪着他狐疑地说:“越舒告诉你这些的?”
叶景铄气血翻涌,眼底隐藏着浓烈几乎要迸射而出的怒意,他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恬不知耻的人渣脸上,可无论为了杨岚,还是站在越舒的角度上考虑,现在的他,没有这么做的立场。
叶景铄嗓音清凛,每个音节都咬着警告,“李文清,你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李文清喉结紧张地滑动,汗滴顺着他额角流淌下来,气氛像凝固了一般僵持。
“你们在干嘛?”
身后传来声音,俩人一转头,发现杨岚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面露诧异地看着他们。
李文清趁叶景铄力道一松,迅速挣开束缚,拍了拍肩头的尘土,干笑着掩饰慌张,“哈哈,没什么,我就过来看看,叶同学站在越舒卧室门口半天了,也不知道看什么呢。”
杨岚不解其意。
叶景铄神色倏凛,唇角抿成一条嘲讽的线,眸光如泉中冷玉,令人遍体生寒。
李文清被那眼神弄得不寒而栗,连忙绕过杨岚,佯装地说:“……时间还早,我再回去补一觉,你准备准备,啊,该叫越舒起床了。”
杨岚眼里露出不解,走到叶景铄面前,关切地问他:“孩子,怎么起这么早啊?”
叶景铄压下心头的愠气,温和着声音道:“我有早起的习惯,顺便来叫越舒起床。”
杨岚笑了:“这样啊,这习惯好,不像我们越舒,一到放假就睡到日上三竿。”
叶景铄轻轻勾唇微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姐夫每天早上在屋里溜圈这习惯,以前就有吗?”
“嗯?”杨岚愣了一下:“是啊,你姐夫每天起的早,但工作忙,没时间出去晨练,就在屋里溜达走走,抻抻胳膊腿。”
叶景铄抿着嘴,眸光黯淡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凶戾的风暴。
杨岚进了越舒的卧室,把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越舒压根没睡着,一直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有叶景铄的声音,也有李文清的,俩人语气很冲,又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他模模糊糊听到什么“好看吗”、“你有病”,像是起了什么冲突,又因为他姐出现戛然而止。
越舒顶着凌乱的发梢出来,宽松的睡衣最上端的纽扣散了两只,柔软的衣襟自然地散落下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锁骨,线条令人心悸般的细韧。
叶景铄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忍着心下的悸动,走到那人身前,修长的指节扣住纽扣,帮越舒一一系上。
越舒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别看叶景铄人高马大,在这种细节的方面还挺。。。。。贤惠。
他咳了一声,脸颊有些薄红,忍不住问:“李文清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叶景铄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忍着气说:“你说呢。”
越舒心头一颤,攥住叶景铄的手腕,惊诧道:“他骚扰你了?”
叶景铄动作一顿,他抬手捏住他的脸颊,恨铁不成钢地说:“笨蛋,你先保护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