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鹅滩,原本是一处浅水滩。四周都是丘陵耸立,据说以前这里曾经有天鹅栖息。反正我在本市住了20多年,天鹅是没看见,鹅倒是见了不少。在家做了一顿美食,吃饱喝足之后我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而晓筠则是坐在客厅,将指甲在柚子上捅来捅去。一觉睡到5点,我起身洗澡更衣,洗漱完毕后开车带着晓筠直奔北郊飞鹅滩。到飞鹅滩的时候,时间刚刚好6点整。
滩涂上满是鹅卵石,以前的浅水滩现在变成了一片泥泞之地。水是没有了,只有一些杂草黑泥覆盖在上边。太阳一晒,一阵阵臭味顺着蒸汽往上涌。滩涂中央,站着一个人。我迈步朝他走去,脚步声惊动了他。
一回头,他对我说:你迟了1分钟。
“爱等不等!”我站定脚步回了他一句。
“我乃。。。”那人面色一变,对我略一拱手就准备自报家门。
“不用了,开始吧,我媳妇还要赶回去看动画片!”我完全没兴趣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也没兴趣知道他的背景是怎么样。既然找上门来,那就打吧。
“狂妄至极!”那人反手从身后摸出两截短棍,咔一声拼凑成了一根齐眉棍对着我就扫了过来。
“哗啦啦!”我脚下挑起十几颗鹅卵石对他当面砸去,随后剑鞘紧随而至朝着他的胸腹点去。那人抖动棍身拨打着迎面而来的鹅卵石,我一加速,一鞘点在他的心口。
“嗬。。。”那人脸色一阵发青,倒吸一口凉气仰面倒了下去。
“二回别给人家当枪使,回去再练几年吧!”我将剑鞘一收,转身带着晓筠朝车前走去。
“哇呀呀。。。”那人躺在地上,缓过劲来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手里的棍子舞动得虎虎生风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打砸下来。
“呛!”我拔剑转身,嘡嘡嘡三剑将他手里的齐眉棍砍成了三截。
“下一次,我砍的就是你头!”挽了一个剑花,我收剑入鞘冷脸对他说道。
“姜午阳,你个妖道。。。豢养行尸,人人得而诛之!”我带着晓筠走了,身后的滩涂上,传来了那人的叫骂声。
“骂人有用,我又何必去苦修?”坐进车里,我点了一支烟笑着将车朝市区驶去。天色渐晚,晓筠爱看的动画片马上就要开演了。
“老李,今儿还是老样子?啤酒要冰的吧?”驶入市区,街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少的路边摊,都在招揽着自己的熟客。小地方,本身人口也不多,又没有什么外来的流动人口。餐饮这一行,就全都得靠拉拢熟客了。以前还要好一点,那些加班的工人,单位会给一点误餐费让他们下班后自己去吃。后来给闹了一出开源节流,别的流没见截,工人们的误餐费首当其冲给截了。自己掏钱吃,谁又舍得呢?少了那一批客人,餐饮就显得愈发的不好做了。
一个身穿着黑衣的婆婆,端着破碗正挨家挨户的乞讨着。她走得很慢,手里的拐棍点在地上叮叮的响。我将车速减缓,往左打了打方向想要从她身边绕过去。
“我都快讨饭了,哪有多余的给你?走开走开!”一个光着膀子的壮年对婆婆呵斥着。似乎被他给吓着了,婆婆脚下一软就朝我的车前倒去。我急忙一个刹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还好,车头距离她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要是挨着了,我估计婆婆的后半生饭钱可能不会发愁。
“那谁,你走吧,不然今儿你开车,明儿没准就只能骑小电动了。”周围有人对我喊着。随着他的喊声,四周食客们发出了一阵笑声。扶,他们是不敢的。家里有老有小,万一扶出鬼来,自己的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怪可怜的,小伙子你扶一把,我们为你作证就是了!”有大妈站得远远的冲我喊道。回头看了看行车记录仪,我弯腰下去搀扶起了婆婆。
“您没事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一股与她年龄不相称的肌肉弹性传来。说话间刀光一闪,婆婆从腰间拔出一柄牛角短刀朝我肚腹刺了过来。我急忙撒手朝后撤让,刀锋贴着我的腰带就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