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师皱着眉道:“你体内阴阳相冲,寒暑厮杀,霸道啊,难怪缚灵藤弄你不过。”
又拿了纪灵初的脉门,说:“奇哉!怪也!气若沙斗,星穴张驰,灵不汇聚,原来是天生的废材呀。”
纪灵初听完感觉好委屈,心想有这么夸张吗?
老头嘴太毒了,幸亏他没发现身体里还藏着一条狗,不然指不定又说什么呢。
桑大师思索良久:“不该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如你这般早就应该暴毙才对呀,看来。。。。。。须得放血或剖腹观之才行啊。”
放血?剖腹?
纪灵初心里一紧,又听他自言自语:“可这非我擅长,要不要请大医种玉来一趟。。。。。。”
种玉!名字听着就不像好人,难道专攻妇科?
纪灵初一阵恶寒,忙道:“晚辈的身体不用您老费心,只要您答应帮忙就感激不尽了。”
“休提!休提!”桑大师转身进了屋。
来都来了,他肯定不能空手而归,嬉皮笑脸地紧跟上去。
桑大师的屋子非常大,但极其凌乱不堪,一看就是个独自过活的老光棍。
里面杂物堆积如山,随处可见稀奇古怪的植株和药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兽尸骨,墙壁两侧立着高大木架,上下数层都是盛于器皿之中的各色种籽。。。。。。
老头不去睬他,从随身布袋中取出几株尚带泥土的秧苗进行清理。
纪灵初搭不上话,心想干杵着不是办法,于是灵机一动,到院里抓起那只老母鸡去到厨房,麻利地宰杀去毛,不多时整出一锅鸡汤。
他用瓦罐盛好端过去,老头也不客气,一口气干掉两大碗,喷香的鸡汤下肚,脸色明显好看多了,拿出一坛梅子酒,让纪灵初同饮。
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得还算投契,言谈间提及来历背景,纪灵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冒充符国小王子。
桑大师颇为意外,道:“原本就看你有几分符人模样,不想是襄南王之子,你父我曾见过一面,至于西洞天远在极西之地,还真未去过咧。”
桑大师又问:“你似不会说符语?”
纪灵初道:“我自幼在西洞天长大,会的不多。”
“不该呀,符人不通符语,多丢人!”
纪灵初大汗,只能羞愧点头。
“你说的圣物失窃之事现在如何了?”
“族长还在交涉,暂时是回不去了。”
“喔,既如此,看你面目清秀,不如留下来给老夫打几天下手,管吃管住。”
晕。。。。。。!这和面目清秀有半毛钱关系?
桑大师见他不语,喝了一口酒,道:“不怕你不爱听,你虽身有残疾,但万万不可气馁,正所谓笨鸟先飞,烂铁须锤,瓦片也有翻身日,你年纪轻轻,多少要学点东西,胜过虚度时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