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了?”云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那就要问我们的好表妹。”白胜衣轻笑一声。
牡丹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眼眶里全是泪水。“是,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打晕她,可是殷衣你不能因为宝贝你的徒儿就要赶我下山。”
白殷衣则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有吗?”
语气平淡得可怕。
“段衣,是你对我有偏见!”
“很好,看来是没有了。牡丹你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爹娘不知道吗?五年前只因卓茗倾慕于胜衣你便将她驱逐下山,今日你让杏秀半路围堵安蓝,若不是我这笨徒儿还有些本事,只怕现在已经被你绑着扔下山去了。你可真是好师尊,好师姑啊!卓茗是你徒儿所以她有口难言,但是我的徒儿你休得碰她!”
“五年前你真以为爹娘听信了你的话才训斥胜衣?只不过念在你孤苦伶竹的份上,给你留个面子。如果你刚选择默默地离开或许我爹娘还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关心你,疼爱你,只可惜,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人。”
牡丹愣在那里,她看了看百里晴青又看了看白暮云,“姨娘……姨父……”
百里晴青心里五味杂瓶:“牡丹,你走吧。”
牡丹立在中央,痛哭失声,这一次,她的眼泪是真的。
痛死了,下手真重!安蓝觉得自己的脖子快不是自己的了,她闷哼一声,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难道真的被人带下山了?!她掀开被子就往外冲,冲出去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白家。
她松了一口气,难道最后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真的是白殷衣?
她打算找白殷衣问个明白,刚走一段便发现他与白胜衣坐在凉亭里,两兄弟对坐着,看着对方却是谁也不说话。
白胜衣笑嘻嘻地扇在扇子,白殷衣则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淡然表情。他们一黑一白像是棋盘上的黑白二字对立厮杀却又像那八卦上的阴与阳相生相息。
他们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再坐多久。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白胜衣终于开了口。
“山门还关着。”
“很快就会开。”
“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在山门打开之前将牡丹赶下山,所以你才在初一那天故意中了她的激将法,又故意在众人面前抱着她。”
白胜衣并不否认,他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让未来的事提早发生。”
“其实我很好奇,当有一天你所想的有悖伦理纲常时你又当如何选择。”
“不会有那一天。”白殷衣笃定。
“哈哈,话不要说得太满,你的笨徒儿来了。”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凉亭。
安蓝的后颈整个青了一块,白殷衣给了她去血化瘀的药膏,她睡前擦了擦,不过那人打得太狠,每按一次都痛呼出声,好像杀猪一般的叫声在山顶上回荡着。
闻声,白殷衣走到她门前,抬起了手却迟迟没有敲门,不久见里面的烛火熄了,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如白胜衣说得那样,云州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三月初三离云派的山门大开,那一天在山上憋疯了的弟子们一窝蜂地下山冲去居严城解闷,等到了才发现居严城已改姓赵。
安蓝第一时间用传询镜联系侯宜宣,但是出现在镜子里的人却是顾息风。
“师弟正在闭关,他让我与安姑娘说一声。”
“谢谢师兄,不知大哥什么时候出关。”
“快则三年,慢则十年。”
这么久?她关了传询镜,第四扇门她还有最后一阵,烈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