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吗?一急就什么都忘了。”海棠撩开了车帘,李显亲自把李氏扶下了车。李氏虽然走得急,但是仪表穿着都很得体,未出阁前就以端庄贤惠扬名天谷州。
公孙破见李氏笑着向他点头,连忙回应,不愧他父亲曾经爱慕过的女人,只可惜嫁给了慕容扶柳,白白糟蹋了一朵花。
“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姑母回来了,连小舅子也来了。哈哈。姑母请,小舅子请。”李显将他们迎了进去。
李氏有话要问但是见公孙破在,又不方便开口,于是就对李显说:“我先带你表弟去拜见母亲,回来再与你说话。”
李氏带着慕容珀往她生母张氏所住的慧慈院走去,走了一段发现李府有些不对劲。
“海棠,你是不是觉得今天冷清了些?”按平常来算,这个点校场上会有不少人练功,可是今天却是一个人呢也没有。不仅如此,府上走动的人也少了些,格外冷清。
“小姐,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
“嗯。先去给母亲请安,我再细问。”
李氏去了慧慈院而公孙破则被李显带去了偏厅,“难得小舅子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管家,去通知夫人。”
“是。”
“知道姐夫爱茶,前两天得了些新茶,特意给姐夫送来。”公孙破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罐,里面装着茶叶,好似刚从茶树上采摘下来的,煞是好看。
李显笑着接过茶,让丫环泡上,其实他心知肚明,公孙破根本不是来送茶叶的。
“我怎么没看见玉裳,她今年有二十了吧,我上次看到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来了。李显心道。
“小丫头被她奶奶宠坏了,疯得很。昨天跟着大长老一起历练去了。”
公孙破假装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历练,府上不是三月去天谷历练吗?如今已是五月。”
“天谷是三月去,不过这次去的是…”李显故意顿了顿,接过丫头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好茶。清而不淡,回味无穷啊。”李显扫过公孙破焦急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放下茶杯。“你不喝吗?”
公孙破哪有心情喝茶,他讪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至于那茶是什么味道,根本无心去品。
李显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他想再问,却见李显指着门口说:“你家姐来了。”
公孙破又不得不将心中的急切按下,起身迎了公孙氏。他给公孙氏递眼色,公孙氏心领神会。
“你倒是舍得来了,玉裳最粘你这个舅舅,平时让你来你不来,这会儿却见不到你的小外甥女。”公孙氏一来就把话题转了回去。
“怪我来得不巧,我听姐夫说她跟着大长老去试练了,去了哪里?危险吗?”表面上看是公孙破关心李玉裳的安危,但事实上重点是在问去了哪里。
公孙氏笑看自家老爷,等着他答话。
“有大长老带着能有什么危险。她也不小了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李显又抿了口茶,见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扣上茶杯,“要说完全没有危险也不太可能,毕竟咱们有三千多年没上去了,上面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咯。”
“上面?姐夫,你说得上面莫非是炎夏,找到了破除禁制的方法?!”这些家主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演技派,若不是李显早清楚他的来意还真会被他那讶异的神情骗到。
既然他要演那么李显又何访陪着他演。“找到了。”
“好姐夫,告诉我是怎么破的?为了那禁制,这么多年咱们吃了多少苦头啊,真了不起。”看似奉承,重点却是在头一句。
“我李显接任家主以来没什么大的作为,这一次总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不容易啊…”李显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住,气得公孙破想掐他脖子,可是这脖子又不能掐,只好陪笑。
“是不容易啊…”
“小舅子难得找我聊天,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也奇了,云家那位前些日子来找我家老祖宗下棋,没想到这下着下着就突然找到了破禁制的方法。具体怎么破的,我也不知晓,昨天他老人家就扔给我一千块玉符,说配着这玉符就能上去。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