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流萤保持着规律的作息,上午去照顾韩心远,下午回房休息。
韩俊明每隔两天过来喂她喝药,而后抱着她的身子厮磨,每每都要打着诊病的旗号折腾个够,待她睡了,他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流萤同韩俊明协定了两件事,第一,尽快养好身子,第二,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细节不许对旁人讲。
她得空便学如何理账,同迎春一起研究了新的点心样式,甚至还画了包装盒子的纹样。
韩心远有流萤的照顾,心情好许多,越发能够自理,不到两个礼拜便能下地走动,连韩俊明都不禁感叹少年身体恢复之快。
而韩心远能走动,韩俊明的危机也就随之到来。
韩心远有意地赖着流萤,美其名曰要康复锻炼,而流萤绝无可能放任不管,扶着他起身去这去那,韩心远走不稳,时不时地就要摔倒,流萤顺理成章成为他的人形拐杖。
有一回,韩俊明还听见老四央求流萤搬下来,一同住在客房里,他甚至要求流萤帮他洗澡。
韩俊明一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
“她身子不便,沾不得水,不如三哥帮你洗。”
非但能洗,去毛,备皮,消毒,还能再敲断根骨头让他重新躺回去。
韩心远不接茬,目光落在屋里仅有的一张三人沙发上。
“不如三哥也搬下来,方便照顾。”
韩心远原是想揶揄韩俊明,让他睡沙发,可这话一出,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忆起兄弟两人一齐弄她的那回。
流萤红着脸陷入沉默,韩俊明倒是露出玩味的笑容,“也行。”
流萤豁然起身,韩心远慌了,“萤萤!”
流萤径直走了出去,韩心远跟不上,韩俊明倒是步履轻快。
“小娘别急,老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呸!”
流萤回头就骂,“有的哪门子道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流萤扭头回屋,气哼哼在床沿坐下,韩俊明麻利跟上,身子一歪就熟练地爬上她的床,侧着身躺在她身后,胳膊支在枕头上,另手一圈,便将人搂在怀里。
“我打什么主意了?小娘到是说说,我能打什么主意?”
流萤扭开身子,不耐烦地就要起身,哪知韩俊明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按住她不断抖开他手的肩膀,“别闹了,小心眼儿,待会儿喝了药,想要怎么弄?你上来?要么去外间沙发上?”
流萤顿时面红耳赤,她才想起来今日又该是喝药的日子。
她咬着唇不答,韩俊明自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消消气,送你个小礼物。”
流萤不想要什么礼物,却着实不想在方才的话题上纠缠,只得顺着他的话茬问道,“是什么?”
韩俊明献宝一般打开盒子,里头是枚珍珠胸针,鎏金的蝴蝶振翅欲飞,翅膀上点缀着细碎的钻石,蝴蝶的脚下坠着一颗莹白圆润的海水珍珠。工艺之精美,当真令人挪不开眼。
流萤瞧了一会儿,全然忘了方才还生着气,可就这么收了他的礼物,就像是同他有了什么感情。
就在她纠结的空,韩俊明先一步将胸针取了出来,盒子丢在一旁,他捻起她胸口的衣料,利落地将胸针别了上去。
“诶,你,拿走拿走,我不要你东西。”
流萤拒绝着便要去摘,韩俊明却捂住她小手。
“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