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眼睛一亮,“就这几日!我去叫兰若他们!”
人一旦有了欲望,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欲望编织成的密网会把人压得喘不上气。
杨沐现在就特别想知道,赭言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可她又没有资格去过问。人人都说她是木头,可真要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她又不敢。
娘亲从小就教育,与男子保持距离,莫要失了礼数。可回过头想一想,赭言是她这辈子接触过最亲密的男人了。
牵手,摸脸,换药,就连她落水的那晚,也是他在照顾。
她想,这些够亲密了吧。
可兰若说,自从赭铭受伤表明心意,两人在一起后。亲吻,拥抱,牵手看日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怎么一到她这……
嗯??不对,那两人是道侣啊。她跟他只是朋友,怎么能相提并论。
木头啊木头,你可不能干出越界的事,不然娘亲得打死你!
杨沐翻身想了一夜,愣是睡不着,干脆在院子里随处逛逛。
她想出去,但三更半夜的,又没有武功,一个女孩子在外总归是不安全。
树下有一架秋千,是她说想玩,他亲手做的。
很奇怪,有灵力就连眼瞎也能行动自如吗?
她没有灵力,不知是何感觉。但,赭言哥哥过得好,她就开心。
秋夜,风微凉,吹得人心神荡漾。
杨沐看向不远处的房间。
他睡了吗?
她倚在秋千上,看着天上零星点点,思绪早已经飘远。
不知道月华姐姐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每天开心。真希望能再遇见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困乏,杨沐才回屋。没想到第二日,头晕了。
“这身子真的太弱了。”连她自己都嫌弃。
赭言端着一碗粥进来,“先喝粥,再喝药。”
“不喝药行不行?”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行,”赭言态度冷硬,“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要是之前,没有照顾人经验的时候,他肯定会一口答应,甚至连药都不煎。
杨沐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怕苦……”
“我准备了蜜饯。”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不喝药的理由。
最后她妥协,喝完粥不久,药就端上来了。
赭弦一端着碗,苦着一张小脸,“这药闻着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