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穿裤子。
并没有暴露什么。
这意料之外的画面让尤伶的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没等尤伶对此状况作出什么表情,男人套上睡袍随意绑了绑前面的带子,而后他长臂一伸,把女人转过身捞进怀中,让其背部和自己紧密地贴合着。
“伶。”
带着炽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他又低低唤了一声。
熟悉的气息包围住自己。那人连呼吸都带着热度,喷在耳垂上面,灼得尤伶心脏漏了一拍,仿佛连头皮也发麻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这人明明有穿裤子。
不过……睡袍是她自己拿来的,也不能怪别人。
“伶。”
若有若无的轻吻在她的耳垂上碰触着。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男人用牙齿咬了一下。
刺痛袭来,尤伶忍不住低低倒抽一口气。一年来的相处,让她知道男人在这种表示亲昵的时候,特别不喜欢她不在状态。
她只得应了一声:“嗯。”
迟越敛去眸色,把怀中的小女人搂得更紧,却仍然感觉到不满足。
就算他们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然而无论她对自己再如何的顺从,再如何的迁就,他都觉得不够。
他贪心地想要,像她今天那样的笑容。
自然的,充满喜悦。
……没在他面前展示过的笑容。
迟越在尤伶的背后闭上眼。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他又问了一次。
尤伶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
片刻后,迟越的前方响起小心翼翼的轻柔女声:“你不高兴吗?”
迟越抿了下嘴,双眼却仍然没有睁开。尤伶只在他收得更紧的拥抱中,知道他有听到,他选择不作答。
所以,真的生气了吗?
尤伶不由得想起白天的时候,谷宁姿让她对迟越撒撒娇……
会有用吗……
背对着迟越的姿势很好地掩饰了她脸上逐渐升起的温度。
“对不起,我擅自推掉了那个导师的工作。”
尤伶酝酿了好一会,还是鼓不起勇气像对待谷宁姿那样让他消气,只好用朴实的语言先道歉。
可背后一阵沉默的反应,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