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姨就像一个口技表演家,或者腹语表演者,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有来有往,我们都看呆了。
这时,p雄唤我过去,让我帮他拿起放置在床上的一团白色经线。
我拿起来就要递给他,他轻轻摇头,低声说:“缠在木头中间,快!”
我不敢迟疑,蹲下身,飞快地抽出一个线头,开始在他按住的黑木头上缠绕起来。
因为那木头被他按住了,我绕得很费劲,弄了好半天才总算是缠了几圈上去。
与此同时,顾阿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只剩下她自己轻微的呢喃声,而那个男人的声音竟消失不见了。
这就完事儿了?我看向p雄,想知道施法成功了没有。
p雄朝床头放着的行李袋中努了努下巴,让我找到那把匕首割断经绳,再将绳子两头打个结。
我照做了,在行李袋中翻找起来,知道他说的那把匕首正是他之前用在李娜阿姨身上的。
p雄包里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这里就不说了,但我翻的时候就忍不住在想,他究竟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入境的?
我用匕首轻轻一划,那经线就被割断了,可见其锋利,我赶紧打结,双手都因为紧张有些发抖。
刚一绑好,p雄的双手忽然同时从木头和顾阿姨头上移开,顾阿姨整个人竟直直倒回到床上,那动作无比僵硬,像是个断了线的木偶,看着十分诡异。
之后p雄将床上施法用到的物品一一装回行李袋,然后示意我们都先离开这个房间,到客厅详谈。
轻啜了一口顾阿姨丈夫端来的茶水,p雄叹了口气,“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一些,可能没办法在这里解决了。”
大家都是一愣,顾阿姨丈夫一脸问好,说不在这里解决,那要去哪里?
p雄又喝了口茶,抿抿嘴说:“那木头上附着一位柬国苦行僧的阴灵,自知修行不够无法成果,于是在圆寂前就专门吩咐他的徒弟为他督造一个屋舍,再以香火供奉,以此来为他增添福报和修为。谁知道他那个徒弟也是个混球,竟然用阴法将他禁锢在这块黑酸枝里,还供在那个海岛上。”
我和大伟,还有顾阿姨的丈夫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没听懂啊。
p雄突然就笑了,说:“简单点说吧,这件事就相当于顾女士偷了寺庙里的佛像,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
我还真是被他这话给惊到了。
海岛上的一块儿破木头里怎么可能禁锢着一位苦行僧呢?
再说僧人不都是慈悲为怀的吗,为什么要缠着顾阿姨不放啊?
顾阿姨的丈夫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说他们一家子都是佛教徒,万不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亵渎神灵的事情,他求p雄赶紧想办法帮他们化解,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够财大气粗的啊,我心里暗笑。
我很想知道,当他听到p雄那离谱的报价时,会不会后悔今日说出了这句话。
p雄摆了摆手,说:“宅阴阴啦,办法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刚才他自己也说,一定要回去t国找到他那位徒弟才行。”
p雄说得十分轻松,但我们却全都懵圈儿了,就连大伟都深深蹙起了眉头。
t国说大不大,可要说小,想要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不知其相貌的人,这可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