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大伟将我们送回酒店,说他下午再过来就离开了。
我和p雄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刘洋给我开的门,见到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干嘛呀?”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她。
刘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圆子,我真的不知道那宋阿姨他们家会是那样的,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介绍这种生意了。”
我没听明白,问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哎呀,要不是因为我帮宋阿姨找的你,你也不用干那些事了。”
我恍然大悟,想来她说的“那些事”,指的应该就是我掀棺材裹尸体的那出吧。
我安慰她道:“没事,我也没感觉有多恐怖,就是有点儿恶心罢了,别多想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刘洋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我赶忙制止,说我得好好洗个澡,赶紧把身上那股尸臭味儿冲干冲净。
进了洗手间,我把法钉从手腕上取下来,先是冲了个热水澡,又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泡泡浴,美美的泡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闻了闻自己的手,上面终于没有了那股令我犯呕的气味。其实我在宋阿姨家也已经洗了好几次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时候总感觉手上还残留着一股恶臭。
整整熬了一夜,我和刘洋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已经疲惫不堪,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下午六点多钟,我们俩才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睡得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准备继续睡,可那个打电话的人却格外执着,一直打一直打,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我只好接听起来,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你好,我是宋一哲,你们还在休息吗?”
宋一哲?
我在脑海中快速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认识过一个叫这名字的人,忽然又一琢磨,“宋”一哲,难道是。。。。。。
“哦,我们还睡着呢,有事吗?”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个“假儿子”给我打电话,肯定是为了解虫降的事儿。
“那个,我现在在你们酒店楼下,方便的话能见一面吗?”
“哦,行啊,那你三十分钟以后再上来吧,我们收拾一下。”
“假儿子”说话挺客气,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知道他来找我们的目的,我还是想和p雄再沟通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虽然他不愿意认自己亲生母亲的这一点挺让我瞧不上眼的,但也没到非得让他以死谢罪的地步,我也好,p雄也罢,我们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律,都没有给别人判死刑的资格和权利。
挂断电话,我给p雄的房间拨去内线,跟他讲了“假儿子”在楼下等着的事儿。
本以为我还得费番口舌,可没想到,p雄十分爽快就答应了,让我把“假儿子”带到他的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