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张小小的匾桌,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身便衣,头发披散着,正极为认真地写着书信,闻声,抬起头,眉眼在看到贺潇的一瞬顿时笑成了一道弯月,声音轻轻道。
“将军,您归了。”
贺潇迈入帐内一步,便停住了脚步,眸色沉沉,看着林墨。
林墨依旧坐着,抬眼看向贺潇,眸子里满是喜悦。
“本王竟不知晓,林副官,有这般的本事。”
林墨眉眼越发笑的欣喜,站起身,赤着脚踩过席子,走到了贺潇的面前,比贺潇约莫矮一头的身子透着说不出的喜悦。
“我不这般,将军又何故能早些回来呢?”
而后,手轻轻抬起,意欲抚上贺潇的面庞。
贺潇眸色沉沉,并未退开步子,而是手中掌风一起,一把拍在了林墨的腹部。
身形倒下,林墨捂着疼痛的地方,却是依旧笑意晏晏:“将军还是这般,不愿接受我。”
贺潇沉下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墨:“林墨,你该死。”
“呵呵呵呵。”猛地一下子笑出声,林墨眉眼间依旧笑意绵绵,而后猛地停住,“若是能死在将军手中,林墨这辈子,也是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只要她
半晌,贺潇没有动作,只是浅浅低着头,眉眼冷清,看着林墨。
林墨身子斜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撑着,思绪里,尽是缠缠之意。
对视了了许久的光景,林墨才用了力气站起身,步履缓缓,依旧踱到了贺潇的面前,却是没有再伸出手去,只是嘴角微微笑起,宛若邻家少年一般清秀。
“将军此番回京,可是过得自在?”
贺潇眼神依旧波澜不惊,身后,帘帐外的惨叫声络绎不绝,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林墨抬眼,看向贺潇的面庞。
“听闻将军夫人以一舞《故人遇》名扬汀元,林墨虽是不曾见过,却也是明白,夫人,定是惊为天人的女子。”
听着林墨提到了杜微微,贺潇的眉头终于是有了一丝松动,却是又立刻微微皱起。
抬手拂过自己披散下的发,林墨稍稍低下头,语气里越发有了笑意:“不知,若是林墨也为将军舞上一曲,将军肯否为林墨留下一眼呢?”
顿了一瞬,林墨的声音越发清浅了起来,还带着丝丝的笑声:“林墨自认,比夫人,略略相同。”
话音刚落在夫人二字,贺潇的掌风已是腾起,这一次,林墨直直地撞向了营帐另一头放着的木帘屏风,身子撞碎屏风,应声落下。
林墨重重地咳了两声,而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是嘴角的笑,却是依旧不变。
贺潇的声音沉沉落下:“你没有资格和她相比。”
闻声,林墨的眸子先是猛地锁紧,而后又散开,嘴角的血迹流下,笑意越发加深:“将军,是爱上她了吗?”
再没将眼神看向林墨,贺潇抬步,转身便要出去:“今日留你一命,是看在你以前做的事。以后,莫要再踏入汀元了。”
“将军!”林墨的眸子猛然一凛,贺潇转身欲离开的背影直直地让他感觉到,这一转身,自己将再无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意。
贺潇步子顿住,却是依旧背对着林墨,营帐外,厮杀声已是停下,天地二人未沾染一滴血,已是站在了此处营帐外,等着爷的吩咐。
“将军……”林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口中不停地流血,已是让他的气息微弱不已。“便因为我是男子,所以将军从未看我一眼对吗?”
许久,外头的风已是狠狠刮起,将营帐帘也刮地扬了起来,外面,已是一片狼藉。
风吹的贺潇的发悉数向后扬起,黑色的袍子被风吹地鼓鼓作响。
但林墨依旧听见了贺潇的声音,那么轻地入了他的耳,却又是那么重地落在他的心。
“世间数人,我只要她。”
言罢,贺潇再无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林墨倒在一片碎木头中,任由其划破自己的皮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