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且少有的脸红了。
两人一起害羞。
两个昨天还是炮友的人,今天躺在同一张床上,纯洁的没有邪念,比孩子还羞怯。
沉默了会儿。
温染想转移着尴尬又奇妙的气氛,说,“那最喜欢的书呢?”
“不冷门的话,是《百年孤独》。”
温染笑起,喊,“也是我最喜欢的!”
她不自觉地凑近顾且,两人距离逐渐缩小。
“不过这也够冷的了,我的朋友们没有看过的。”
两人又攀谈起书籍,从悬疑犯罪小说聊到天文地理,又到各国诗词,怒谈国家政治,还顺便交换了对各类哲学、世界观的看法。
简直就是世另我的存在。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史书,还有关注未来科技。”顾且说。
“啊,完全看不出来!”
“……”
“我以为你这一类人会是喜欢,听着唱片机里播放的二十世纪的爵士乐或是莫扎特之类的,没什么爱好的枯燥人士。结果……是我误会了。”
“为什么?”顾且侧身躺着,颇有些慵懒地问。
“因为你很无趣啊。”
“……”顾且默。
温染苦笑,说错话了。
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聊得让自己这么开心呢。
“对不起。”
“没用。”
温染害怕他生气,又露出那个让人害怕的表情,立刻低头,装作可怜的样子。
“让我抱一下。”
“……你好像很依赖我。”温染乖乖让顾且抱。
“嗯。”他并不否认。
顾且把温染抱在怀里。
“为什么?”温染抬起头看着顾且。
“不为什么。”
因为是你。
他的眼睛这样看,像克莱因蓝混入中象牙白,柔情似水、似浪、似天边的云。
温染耳边像被钟声一震。
她推开顾且,转过身,把手放在胸口上。
垂眸。
不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