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梅蕊赋就如她喉中的鲠,工作上不得不按照唐吉德要求,对她照顾有加,情感上的恨,只能用言语发泄,来安抚内心深处的伤,所以整个人变得暴躁,言语刻薄。
梅蕊赋回到住处,把一切情绪施加到周燃身上。
周燃下班带给她的窑鸡,她一把丢到地上,哭丧着说:“我要不是为了挣钱,能在深圳买一套房子,我今天就不会去受那个胖女人的侮辱了。”
周燃默默地捡起鸡,说道:“这是我今天签了一笔大单,有一万块奖金,我特地在回来路上给你买的你爱吃的窑鸡。”
梅蕊赋梨花带泪道:“我要的不是这没用的窑鸡。这里是我的诗和远方,不然我不会离开我熟悉的家乡来这里打拼。我想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有个房子,有很多存款。我们俩在这里打拼了四年了,存款还买不起一个这里的一个厕所。我想改变自己,我想去可能让我翻身的模特行业赚钱,可入行的第一天,有人说我身材像棺材板。”
周燃看她受尽委屈,楚楚可怜,拥抱住她,说道:“我会好好努力,一定在这里买个大房子,等我再存一些钱,我和朋友打算开个公司,那样赚钱买上房的概率大一点。而且……你看我平日也很努力,工作之余,学习电子知识,希望有一天能设计出,我想象的产品,能大卖全世界。”
梅蕊赋挣脱他,坐到塑料独凳上,说道:“这个世界上,钱才能给我安全感。如果有一天,我自己,或者你能赚很多钱,我肯定才会感到安全。否则,其它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虚幻的誓言。”
周燃道:“我会拼尽全力,赚很多钱,给你安全感。”然后把窑鸡的锡箔纸打开,戴上一次性手套,把鸡拆成小块儿,喂给梅蕊赋吃。
梅蕊赋味同嚼蜡地吃着……
罗隐疯一般地打电话给危容若,希望她离婚,跟他结婚。她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就像当初他前妻只要接受离婚,无论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虽然危容若不是要死要活地爱着曹天基,但从他们恋爱到结婚,他都没有犯过任何错,在婚姻上开小差,能在这个浮躁暧昧的年代,一个丈夫能做到这点,也算是不容易,这辈子跟他终老,一定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人活一世,总会遇上一些事,一些人,扰乱原本没有涟漪的生活,不经意间,改变自己的心境。
去年,她跟一群朋友去海南度假,罗隐也在其中,晚上烧烤时,多喝了点酒,多跟罗隐说了几句话,那晚他们背着同伴,睡在了一起,不料从此,罗隐对她纠缠不休。
危容若实在受不了他的执着,随心说了一句:“你跟你老婆离婚了,再来找我。”,让他知难而退,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轻率地跟他妻子离婚。
不料,罗隐是她意料之外的人,竟然果决地跟她妻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