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非同凡火,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是金行妖物的克星。金刚、羞花二人一接触三昧真火,立即现出原形,一柄金丝大环刀、一柄闭月羞花剑。
一刀一剑在火焰之中左冲右突,却始终不得出。
张慕仙见此,默运神功,眼、口、鼻三处同时喷出火焰,不住浇灌在一刀一剑之上,刀剑逐渐改变颜色,金、青二色中逐渐沁入红丝,这是火毒入体之兆。
烈火熊熊,两柱香后,刀剑通体血红,不复先前刚强。张慕仙伸手在眼、口、鼻各砸一拳,喷出更加炙热的火焰。
“两刻钟后,就能将他们本体融化,元神迫出,取二人性命。”张慕仙眼神坚定,其中却藏满疲惫。三昧真火以精、气、神为火引,以神秘莫测口诀御火,施术者时时警惕,一招不慎,就有可能火焰倒卷,反伤其主。
金丝大环刀和闭月羞光剑在堪堪熔化之际,彼此接近,螺旋缠绕在一起。刀剑缠绕在一起后,刀中金光与剑中青光交替辉映,竟然渐渐将红光排出。
张慕仙脸色一变,心神震动:“怎么可能?刀剑属金,金畏火,他们如何能将三昧真火排出?”他只得再向眼、口、鼻各砸一拳,加大三昧真火输出。
火势逐渐增大,却无法阻碍黄光和青光将火毒排出,最终将红光隔绝在外,刀剑重新变回壮男美女。
张慕仙惊诧出声:“烈火克金,你们怎能以金克火?”他出道以来,三昧真火用出数次,只有观音的杨枝玉露能够压灭三昧真火,其余各项神通,遇到三昧真火无不退避三舍。
金刚和羞花双手相挽,脸上洋溢着笑容道:“你只听说过烈火克金,却没有听说过情比金坚吗?我夫妻情归一处,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又岂会怕你三昧真火?”
张慕仙一阵颤抖,火焰收回体内,全身伤痕累累,凄惨无比道:“阁下早猜到我有三昧真火作依仗,这是专门针对我的陷阱吧?”
金刚摇摇头:“你不必装的如此凄惨,我知道你还有一战之力,无奈你遇到我们夫妻,自认倒霉吧!”
张慕仙苦笑一声,恨声道:“既然如此,我唯有用出最后一招了!”说完之后,他运起全身法力,浑身金青二光闪烁,似有一股飓风自体内刮出。
金刚神情凝重,其实他并不如表面自信十足,张慕仙强的身体强度,就远他意料之外,若非他有亿万年战斗经验,心神修为已臻顶点,还不敢说稳赢张慕仙。
张慕仙狂喝一声,脚下一顿,摆出八极拳贴山靠的姿势。
金刚认得这一招,向羞花叮嘱道:“小心!”
张慕仙的身体却在二人惊讶的眼神中,猛然后退,飞入左侧山脉之中。
“今日本官斗志已失,实不宜再与贤伉俪争锋,两日之后,张慕仙再来讨教。”余音袅袅,张慕仙已没入青山之中。
金刚和羞花相视一眼,齐声道:“追!”二人都意识到,张慕仙身受重伤,心志被夺,正是杀他的最佳时机。
张慕仙刚落入山林中,立即感觉到身后两股精纯的金精之气将自己锁定,心中暗暗叫苦。
迦楼罗凝重道:“主人,将我放出来,我带你甩脱二人。”
张慕仙摇摇头:“暂时不用,金刚和羞花还有天地阴阳剑未使出,还不能将你暴露出来。”说完他口中念动真言,身体猛然融入脚下山石之中,以土遁向北方逃开。
金刚、羞花二人距离张慕仙十余里,见他以土遁逃开。金刚不慌不忙,双手按在胸前,金色精金之气在胸口凝聚成一块金色罗盘,这罗盘不同于一般的风水罗盘,盘内镶嵌四象八卦,指针分阴阳两极,阳极呈金黄色,阴极呈天青色,指针飞旋转,最终确定一个方位。
“追!”金刚拉住羞花的手,二人化身刀剑,劈开虚空向前追去,刀光剑影在有间无间游动,竟然不必金翅大鹏雕慢上多少。
张慕仙一口气遁出三百里,却并不遁出地表,而是将身体卡在地表下五十余丈的岩石之中,收敛全身气息,又以因果大道颠倒因果,阻碍追踪。
金刚和羞花在张慕仙藏身处三里外落下,望着罗盘上乱颤的指针,道:“果然有些本领,他能影响追踪罗盘,必离此处不远,我们一寸一寸搜索,不信不能将他找出来。”
羞花点点头:“这里是上古龙凤大战的遗址,山体中遗有困龙阵,他必定无法深入地下百丈,我们只需搜索百丈以下,定能将他寻出。夫君为我压阵,我来寻他。”她知金刚先前与张慕仙争斗,实是消耗不少法力,故而让金刚休息压阵。
金刚点点头,飞身半空中,双眼紧盯着地面。
羞花双手合十,天空中立即出现无数闭月羞光剑虚影,随着她双手下压,无数剑影冲向地下。
张慕仙察觉到虚空无数剑气穿入地下,却一动不敢动,若被这对夫妻现,怕是又得一场苦战,刚才这对夫妻穿梭虚空的本事令他暗自警惕,若是提前将迦楼罗唤出,怕是难道此二人追踪。
天空剑气落如雨,笼罩一里方圆,剑气随着羞花手指晃动,逐渐向前蔓延,渐渐接近张慕仙。
张慕仙默运九元神算,推算剑气钻入地下的方向,轻轻调整身体,好在他身体已练成先天灵宝,身周岩石于他而言与豆腐没有区别,这才能规避剑气。
羞花凝神操纵剑气,她出的剑气规模庞大,威力却一般,但每一道剑气中都含有一道神识,一旦剑气碰到张慕仙,立时就能反馈到她心中。
羞花操纵剑气将方圆五十里探索一遍,向金刚摇摇头。
金刚纳闷道:“难道他还有其他秘法,暗中逃走了?”他又令羞花压阵,自己亲自出手,以刀气将方圆五十里探索一边,依然一无所获,夫妻二人只得失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