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仙和镇元子的对话传入众人耳中,众人心中一震,暗道:“这二人表面担忧,实则是落井下石,如来危矣!”
金毛吼听到张慕仙言语,眼中凶光闪烁,已将第三个铃铛上棉塞取下,对着如来喷出三百丈毒烟。毒烟本应随风而散,然则此烟不同凡间烟火,乃老君丹炉中所炼,它遇到神风之后,自动衍化成一条灰蟒,扑向如来。
阿难奴哼一声,双掌合十,向前迈出一步,体外凝聚出一个金色大钟,将自己罩在其中。毒烟撞在金色大钟之上,出嗡嗡震鸣,却令风散烟消。
镇元子呵呵笑道:“阿难尊者的金钟罩为佛祖嫡传,模拟先天灵宝第一的混沌钟,防御力三界闻名。”
张慕仙点点头,望向如来,如来眉宇间黑气已消尽,只是指尖上依旧有黑气冒出,口中笑道:“如来佛祖,法力无边,等他将毒素逼出,定能让这些妖魔鬼怪尽数服诛。”他不得不提醒观音等人,时间不多了。
闻听此言,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目莲尊者,他本已击溃三昧神风,此时却身体退后,挡在如来身前。
忽然之间,虚空震动,犹如裂帛,大雄宝殿中裂开一道口子,从中跳出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手持宝剑,举剑向目莲劈去。
目莲身体扭曲如蛇,堪堪避过剑锋,脚下无声无息踢出一脚,直踢出数道空间裂缝。二人自此纠缠在一起,你攻我守,打的不亦乐乎。
目莲为如来十大弟子,神通第一,神境通更利战斗,配合他心通、漏尽通、天眼通,几有鬼神莫测之威。黑衣人一柄宝剑劈、斩、削、刺,仅是平常功夫,却能将目莲一身神奇功夫挡住。正交手间,黑衣人猛然化作一只鹞鹰,飞上大殿顶部。
目莲眉宇间打开第三目,射出一道灰色光线,所过之处,虚空尽数泯灭,泯灭处黑云翻滚,令人头眼生花。
镇元子向张慕仙道:“目莲尊者的天眼之术,内蕴射线之法,所射光线,能够湮灭空间,混乱时间,一旦被击中,即便不被虚空所伤,也会被带入时间乱流,再难回归。”
张慕仙则望向殿顶黑衣人,见他已回复本体,抱剑下击而来,心中暗道:“此人不知是哪位大能所扮,他能未卜先知,提前避开射线,其神通法术恐尤在目莲尊者之上。”
目莲为黑衣人所阻,阿那律与青狮白象纠缠,阿难、迦叶以及一干倾向如来的佛陀、菩萨、罗汉被紫金铃压制,如来身前再无人守护,情况岌岌可危。
黄风怪所三昧神风本已被目莲压制,这时又渐渐爆出来,大雄宝殿中再次难见人影。
张慕仙有轮回之眼帮助,勉强能看清殿内情形,见观音、文殊、普贤三人各捏法印,一朵朵莲花飘飞,欲将如来困住。
如来即便身处如此险境,依然面带微笑,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功夫。
“佛祖,弟子苦思半晌,觉那蝎子精尾部毒素不止于倒马桩毒。弟子三人炼有本命白莲,可为佛祖驱毒。”观音三人将白莲逼向如来,口中关心道。
未见如来有任何动作,白莲却不能飞入他周身三尺之内,他口佛音道:“还有何种毒素?”
观音一边催动白莲,一边道:“佛祖一身法力登峰造极,修炼有至阳金身,任何毒素入体,都能被炼作虚无,能够令佛祖难以炼化者,只有天地阴阳花奇毒。这毒花开在阴阳交界处,借天地交合之气开花,花开叶落,只有一刹时间,将花汁挤出,以阴阳二气温养万年,再置于极阴之地万年,置于极阳之地万年,如此三万年,方成天地阴阳花奇毒,圣人以下,皆难幸免。”
如来说道:“此毒吾亦听过,据说这毒素乃道祖所有,其将一滴毒液滴入碧草河,整条河尽为剧毒,无论凡人还是仙佛,只要饮河中之水,都会在体内集结阴阳之气,化作胎气,诞出胎儿,现在那河改名子母河。”
观音着急道:“佛祖所言甚是。蝎子精将天地阴阳花汁涂在尾针之上,连同倒马桩毒一起注入您体内,若不能及时排出体外,怕是会令佛祖有孕,诞出一尊先天神祗。先天神祗诡异莫名,怕能吸掉佛祖过半法力。”
如来笑道:“无妨,无妨!本座已将此毒压制,片刻既能排出体外,不劳三位菩萨费心了。”口出笑言,如来心中却是暗恨:“观音这婆娘以天地阴阳花之毒暗算于我,如今又来乱我心神,其心可诛。哼,此事定有李耳参与,若无他提供天地阴阳花奇毒,又以神通混肴天机,我哪会被蝎子精刺中?”
观音将天地阴阳花之毒告诉如来,自然是要祸水东引,逼迫太上老君出手。目的已达,观音、普贤、文殊三人相视一眼,手中法诀变换,围绕在如来身前的白莲齐齐炸开,直将如来脑后光轮炸的遥遥欲坠。
“佛祖,小心,这天地阴阳花之毒好生霸道,我等竟然不能控制本命白莲。”三人催动白莲炸伤如来,口中却撇清关系。
如来恨的心痒痒,却毫无办法,只得一边运转法力抵挡,一边加紧逼毒。
观音见此,又说道:“佛祖,此毒霸道非常,仅凭弟子三人,怕是难以帮您拔除,试看弟子借用人界力量。”
话语说完,观音口中念念有词,每一声皆如洪钟大吕,震动三界。
南瞻部洲,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中,有十二处地方,同时升起冲天黄色光柱,这些光柱加持在观音身上,顿时令观音的法力突飞猛进。
张慕仙心中一动,向光柱所处望去,见光柱所地,是一座座佛寺,寺中都有五六千高僧齐诵观音经,再观寺庙门口,牌匾上皆书有“观音禅院”四个大字,暗道:“观音这是将所有隐藏实力用出了,不知镇元子、真武、商山等人为何不出手?难道要等到观音与如来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