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后腿弯被人踹了一脚,踉跄跪倒,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那肥县令的话如雷贯耳,宋晚顾不上疼,急忙喊道:“冤枉啊大人!”
虽不知这原主是否真的杀了人,可她宋晚没杀啊!
上辈子她活得乏味,对生死倒不太在意。
可自打被枪爆了头,她才意识到生命诚可贵。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岂能就这么草率的没了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喊冤再说!
县令大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命案前的师爷将一纸供词递到宋晚面前,直接让她画押。
怕是吃准了这原主不识字,想速结此案。
这等糊涂的县令,手下不知出了多少冤假错案,宋晚可不想做他手下冤魂!
供词的内容,她粗略扫了一眼。
大抵介绍了一下乔小晚的出身,和所犯之罪名,以及一些作案经过。
看完以后,宋晚眉梢一挑,直起身:“大人,这供词并非民女所写。”
虽然她没有承袭原主的记忆,但就这供词上的字迹来看,遒劲有力,笔锋凌厉,撰写之人必定是名男子。
就她这副小身板,以及这供词上阐述的身世来看,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放肆!让你画押就画押,不画是吧?来人啊!先打三十大板!”
宋晚:“……”
草泥马!这就是传说中的屈打成招?!
……
三十大板没挨完,宋晚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还是在她之前呆的那间牢房里,趴在干草堆上,屁股两瓣变八瓣了似得,火烧火燎的疼,连动一下都不能。
清冷月华从小窗翻入,恰好落在宋晚眼前的地板上。
她皱着鼻子,只觉得这牢里的味儿,有些呛人。
白日里在堂上,那个狗官强行判了她秋后问斩,瞧着这行事作风,妥妥的昏官一枚!
“你醒了?”
少年嗓音温润如玉,与月辉相融,温温软软,小心翼翼。
宋晚咬着唇,余光扫过他的衣角,伸手捂住脸,瓮声瓮气道:“少月兄,可否劳烦你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