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融的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要不是在大殿上,他都想将霍书敬揍成猪头了,这些北狄国的人,还有南越国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霍太子,你倒是说说,沐晴她怎么就是南越国的圣女了?你如果不能拿出确凿有力的证据来,你必须要给我道歉!”
霍书敬面对几乎要将他给撕成千万碎片的许奕融,却一点不害怕,甚至还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就怕许将军不敢让你女儿过来试一试。”
“皇上,南越国圣女的血能够让蛇王死,圣女还能够同时控制蛇王,蝎子王,蜘蛛王,蜈蚣和蟾蜍。许沐晴她是不是南越圣女,让她试一试不就行了?”
许奕融的政敌立刻来劲了,有人兴奋得蠢蠢欲动,直接给皇上进了谗言,“皇上,南越太子既然有疑问,何不让许姑娘来自证清白,也好让南越太子死心。不然许将军的女儿一会是北狄人,一会又是南越圣女,这件事情闹得也挺让人头疼的。”
“是啊,许将军,我们都相信许沐晴是你的亲生女儿,奈何南越太子不相信啊,何不让你女儿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好绝了南越太子的心啊。”
“没错,许沐晴她是梁国的神医,她不可能是南越的圣女,毕竟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瑶光郡主带着到处走动了。许将军让你女儿上来,对着霍太子证明她不是南越圣女,这样就能够彻底地平息了麻烦,以后不会再有人拿你女儿的身世来做文章了。”
面对那些大臣的质疑声和煽风点火,许奕融强忍着紧张和心虚,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许将军,既然这样,那就让许沐晴过来一下证明她的清白吧,朕也不希望她是南越国的圣女。”
如果许沐晴是南越国的圣女,那许奕融的忠心也是大打折扣的。
许奕融想要拒绝,然而这时候拒绝就是显得他心虚,他只能硬着头皮地说道,‘微臣遵旨。”
立刻就有人去了威远将军府把许沐晴叫了过来,她却并没有像霍书敬想象的心虚害怕,神色坦荡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微臣见过皇上。”
“许沐晴,霍太子说你是南越国的圣女,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萧冽锐利的目光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异常,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皇上,臣女是爹娘的亲生女儿,绝对不是什么南越国的圣女,身上流着的也是梁国的血。虽然不知道霍太子为什么要说我是南越圣女,有着怎样的居心,但臣女真的不是南越国拜月教的圣女。”
她顿了顿,又看向了霍书敬,露出了一个歉意又遗憾的眼神来。
“南越太子,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做出来。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如果真的能炼成长生不老的药,我早就炼制出来献给皇上了,那样我爹也不用拼死拼活地上阵杀敌了,直接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赐,过着轻松而又逍遥自在的日子。”
她的话说完,众人才听明白了,原来霍书敬是看上了许沐晴的医术啊,所以故意整出她是南越国圣女这种借口出来。
霍书敬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恢复了,“究竟是不是南越国的圣女,也并不是你的嘴唇一张一闭就能够否认的。让你的鲜血说话,也让你操控的笛子说话。”
他看向萧冽,“皇上,在下带了一些五毒的毒王过来,现在让万长老演示一遍,再让许沐晴演示一遍,看她能不能操控五毒。在南越国,只有拜月教的圣女和修为高深,德高望重的长老才能控制五毒。”
随后,霍书敬让人带了两个笼子上来,笼子上锁好好的,里面装了丝丝地吐着信子的毒蛇,另外一个笼子里,则有蜈蚣,蟾蜍和蝎子,蜘蛛那些。
万长老将笛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听起来曲风很诡异的,时断时续,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笼子里那些可怕的虫子随着笛声的指令完成了各种各样的动作。
或是排成一排,或是同时发出奇怪的声音,或是不停地撞向笼子,或是同时向上跳或者向下跳。
这一些列的动作,让梁国的文武大臣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够相信竟然有人能够操控毒虫,让毒虫听从自己的指令。
“孤之前打听过了,许姑娘你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双全,对音律更是很有研究,这首简单的曲子你也是听一遍就会了吧?”
霍书敬挑衅地看着她,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质,大有许沐晴要是拒绝,就是心虚害怕了。
许沐晴却一点都不害怕,她想了想,镇定自若地说道,“当然学得会,这有何难?但是我有一句话问霍太子,是不是只有圣女才能操控毒虫,不能操控毒虫,就说明不是南越国的圣女?”
霍书敬谨慎狡猾得很,当然不会落入她话语里面的圈套,“那可不一定,你可是神医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对这些虫子动什么手段,让这些虫子不听你的。但是操控毒虫这件事情可以造假,圣女的血却造不了假。”
“你应该是南越叛逃出去侥幸没死的圣女的女儿,身上流有圣女的血,那些毒血是能够让毒虫毙命的。所以操控毒虫这件事情,并不绝对。”
许沐晴听了霍书敬的话,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那我吹这个笛子还有什么用?直接割破我的手指取血不就行了吗?毒虫能死,说明我是圣女,毒虫不死,我就不是圣女,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霍书敬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来,“为了让皇上和梁国的大臣看清楚,让大家信服,你就是南越国的圣女,当然越多的证据越好啊。”
“如果我不是南越国的圣女,你又该如何?等会我吹了笛子,又放了我的鲜血出来,证明我根本不是圣女,南越太子你是不是应该跟我道歉?”
“我在梁国待得好好的,你随口一扯我是圣女,是何居心?你这分明是挑拨离间,是想要让皇上猜忌我爹,以为我爹通敌叛国,有不臣之心!我爹对梁国,对皇上忠心耿耿,你们在战场上打不过我爹,就用这种办法来污蔑陷害,不觉得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