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菱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肯定是她毒害娘的,还敢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多了。
“也不知道爹和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娘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难道就这样一直拖着?”张紫杏忧心忡忡地说道。
杜嬷嬷哭着说道,“二小姐,三小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半分,还是等到老爷和少爷回来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再说吧。少爷才下场科考,要考两三天呢,好像吃住都在里面,先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吧。”
“那你们还去请大夫,想干什么啊,难道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死了吗?”
许沐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反正对她来说无所谓,她已经出了这口恶气了,捅不捅出去,她不在乎。
府里只剩下一些女眷,还有不受宠的庶出的几个男丁,然而杜嬷嬷害怕把事情捅破影响大少爷的仕途,硬是让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封住口了。
随后是许沐蕊,“少夫人,你如果还想要在丞相府生活,请你务必要管好自己的嘴,影响了少爷科考没人饶得了你。”
“我当然不会,还有我的事情吗?没有了我就回去了,之前被婆婆用粗重的木棍打得我骨头都要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呢。”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好像对于丞相夫人的死亡完全没有影响一样,不对,也不是没有影响,是心情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张紫杏等她离开以后,咬牙切齿地骂道,“一定是她毒杀了娘,等爹和哥哥回来,绝对不放过她。”
科考时间对于那些下场考试的书生来说很慢,对于旁人来说却是很快就过去了。
两天的时间,张明熙从考场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然而他准备去青楼找漂亮姑娘的时候,丞相府的管家已经面色凝重地在考场外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在看到他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少爷。”
管家附在张明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明熙的脸都变了,他哪里还有玩乐放松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派人去找我爹,让他尽快回家一趟。”
张明熙走进家门,看见两个妹妹伤心欲绝的脸,还有伺候母亲的那些丫鬟婆子都心情沉重,大气也不敢出,棺材还没有入殓,所以盖子并没有盖严实。
于是他看到了母亲死不瞑目的样子,顿时心痛如刀割,他颤抖着手去碰母亲已经冷透又僵硬的脸,眼底有通红的泪水在涌动着,半晌,他发出一声暴怒,“究竟是谁干的!谁给娘下了毒?”
张紫杏和张紫菱心里堆积着强烈的恨意,“哥,除了许沐蕊,不会再有别人了,她就是想要娘去死,一定是她。”
“有证据吗?”
两姐妹神色讪讪的,“那倒是没有,但是整个府里就她和娘对着干,她对娘恨之入骨,不是她还会有谁?”
“去查个个药铺,看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去买过毒药,顺便去请信得过的人来检查一下娘究竟中了什么毒去世的。”张明熙忍痛说道。
他犹如被当头棒喝,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没过多久,丞相听闻噩耗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于是就看见了死不瞑目的妻子,哪怕对妻子很多时候都是嫌恶鄙夷和不耐烦的,但是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妻子忽然没了,他心里也是真的不好受。
“查,一定要查清楚,谁害死了夫人,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给夫人报仇!”
好狠毒的心啊,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死了他的妻子,是存心想让他不好过,还是想要毁掉明熙,不让明熙走仕途这条路。
张紫杏心里仍然觉得许沐蕊的嫌疑最大,她恨声说道,“爹,一定是我那个算计嫁进来的大嫂,她最恨娘亲,你看她嫁进丞相府里多少日子,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张明熙是个只相信实证据的人,他也像张立磊提出了建议,“爹,不如请信得过的仵作过来,检查一下娘的情况。总不能让娘不明不白地死了。”
张立磊心里很难受,“那就让人来检查一下吧,但人要留个全尸,不能剖开,你娘她也不想被剖开。”
他找来了管家,让人去找最信任的仵作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信得过的,口风很紧的仵作直接给出了答案,丞相夫人死的是中毒,至于具体是什么毒,他只是个仵作,自然不可能会知道的。
张立磊没有办法,又去找了一位信得过的大夫过来,检查妻子究竟中了哪种毒而死亡,大夫竟然只知道是剧毒,是怎样的剧毒完全不清楚。
张紫杏在旁边更是气得要爆炸了,“爹,这就对了,许沐蕊她是皇后的妹妹,想要拿到很厉害的毒药简直再容易不过了。是她害死了娘,是她。
爹,你一定要杀了许沐蕊给娘报仇啊,娘她市得太痛苦也太惨了,我光是想到娘最后挣扎的时候过得那么辛苦,我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疼死了。”
张立磊在听到大夫说这种剧毒没有见过,很是高超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来人,去将少夫人绑起来,押到这里来。”
张明熙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心里既然已经升起了一丝疑虑,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没过多久,许沐蕊就被身强力壮的丫鬟婆子五花大绑地将她给揪到了张立磊和张明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