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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湖书院位于江西铅山县鹅湖山麓,山为武夷支脉,因山上有鹅湖得名。书院位于鹅湖寺西侧,距河口镇十五公里。与吉安白鹭洲书院、庐山的白鹿洞书院、南昌的豫章书院齐名,并称为“江西四大书院”。
淳熙二年,朱子夫、吕祖和、陆玄、陆雍在此聚会讲学,是为文坛盛事“鹅湖之会”。四子殁,信州刺史杨汝砺筑“四贤祠”以资纪念。淳熙十年赐名“文宗书院”,后更名为“鹅湖书院”。
九月初九,铅山鹅湖书院贤士云集、墨客咸至。
九九重阳,早在春秋战国时的《楚词》中已提到了。屈原的《远游》里写道:“集重阳入帝宫兮,造旬始而观清都”。这里的“重阳”是指天,还不是指节日。三国时魏文帝曹丕《九日与钟繇书》中,则已明确写出重阳的饮宴了:“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
晋代文人陶渊明在《九日闲居》诗序文中说:“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这里同时提到菊花和酒。大概在魏晋时期,重阳日已有了饮酒、赏菊的做法。到了昌朝重阳被正式定为民间的节日。
到楚朝,九月重阳,皇宫上下要一起吃花糕以庆贺,皇帝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以畅秋志,此风俗一直流传到定朝。
“九日茱萸熟,插鬓伤早白。登高望山海,满目悲古昔。”
山间露气未散,鹅湖峰已是游人不断,成游,有那士子高声吟哦,狂放不羁。
冯过听了,不由得怔了怔。
他们一行数人在黄沙岭歇了一宿,今日一大早便动身赶往铅山,同登鹅湖峰。
“改之,此诗……可有所感?”徐元杰恰好见得此幕,若有所悟,乃出声发问。
“嗯……哦,青莲居士的诗自是极好的,只是……”冯过踌躇着,欲言又止。
是的,这个时空亦有“诗仙”李白,只是他的诗存世极少,且有残缺,如这首《宣州九日闻崔四侍御与宇文太守游敬亭余时登》便是如此。
他这一犹豫,徐元杰与刘几数位对视一眼,眼神发亮,犹若嗅着腥的猫般:“改之可不许藏掖哪,但请直言。”
冯过想了想,摸着鼻子道:“这诗……吾曾在某古本见过全篇……”
“改之在何处见过?”刘几是个急性子,追问道:“莫非时下流传的乃是青莲残篇?全篇如何?”
好嘛,妥妥的刘三问。
的确,时下流传的此诗唯有四言,虽也言之有物,但总让人感觉意犹未尽。
反正是假孤本古籍之名,冯过将这首长诗诵了一遍。
“重阳不相知,载酒任所适。手持一枝菊,调笑二千石。日暮岸帻归,传呼隘阡陌。彤襟双白鹿,宾从何辉赫。夫子在其间,遂成云霄隔……山从图上见,溪即镜中回。遥羨重阳作,应过戏马台……”
徐、刘几人先是面面相觑,果真是全篇哪,继而随着冯过的吟诵沉浸于诗意之中。
讲真,李白的这首诗在那个时空名声不显,算不上耳熟能详。
李白集中存有酬赠崔侍御诗十一首,大多是在金陵一带写的。这组诗李白南游至宣城时所作。关于崔侍御为何人,学术界尚存争议。郁贤皓《李白诗中崔侍御考辨》认为,崔侍御即是崔成甫。这两首诗感叹光阴易逝与怀才不遇,表达了作者与友人的情谊,也蕴含了抱负未能实现的苦闷。
但这个时空是“残缺”的,于冯过而言,他便真真是开了挂的那位,前世所有看过的东西如刻在了脑海中一般,这……应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整首诗诵罢,毫无顿挫抑扬可言,却是惊呆了小伙伴们。
此时在场的大多是功名在身的士子,即便不擅诗文,基本的鉴赏力却是有的,冯过平铺直叙的念的这首诗隐隐然有大家风范,实不愧为精妙好文。关键是,诸多士子目光交错,皆是微微摇头,从没在其它地方读过此诗啊,莫非是这位俊秀少年郎所作?这……太不真实了吧?
有那性子急的忍不住出声相问:“好诗,敢问这位朋友尊敬大名?”
发问者虽然心存疑惑,但见冯过襕衫方巾秀才装扮,终究没有当面质疑。
冯过尚未回复,身旁的甘诚抢先道:“此乃本度信州院试案首冯过冯改之。”声音洪亮,与有荣焉。问话那人“啊”了声,又惊又喜,乃拱手作揖道:“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原来是冯案首当面,失礼失礼,在下铅山费懋贤见过改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