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摇摇头,低声而镇定地说道:“不是,是助你夺承影剑。”
金戈一怔,望着忽然茫然失色的史如歌,又问:“那你来做什么?”
沉默了片刻,史如歌又轻声讲述:“等你拿走承影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我要带他离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原来是这样!”金戈微笑着感叹了一下,然后又扯住史如歌的一边衣袖,说,“肚子都饿了,先去吃点东西。有我在你是不会饿死的!”
“嗯!”史如歌郑重地点头,刚才还愁云密布的脸蛋一瞬间又放晴了。
这会儿,同在一条大街上。
金若雪死死地揪着花隐衣服的一角,不停地追问着:“哎呀花老大,你不是说带我去找仇人为我爹报仇的么?为什么又带我回碧州了?你是不是出尔反尔啊?”
花隐不停地甩动着自己的身子,只想摆脱金若雪,奈何她却是迟迟不肯放手。
花隐也终于气不过,凶道:“我告诉你!你不要缠着我问东问西,也不要质疑我,若不是我冒死把你从面具鬼那救走,现在你和你爹一样都在阎王那跪着啦!”
见花隐吹胡子瞪眼睛,面容上还浮现一层浓重的煞气,金若雪便乖巧地松开了他。她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了:“哎呀花老大,我知道你是不会害我的,只是你答应过要帮我查出杀害我爹的那面具鬼的身份的!”
“我这不是带你来查么?你知道明天什么日子么?”花隐又吹了吹胡子,十分不耐烦地问。
金若雪摇鼓似的摇摇头。
花隐敏锐的小眼瞟了瞟这街上穿梭的人群,道:“明天是正月十五,是你爹为你选夫的日子!”
金若雪怔了怔神,忿声道:“胡说什么啦?我爹已经死了。选夫之事也早不作数了。”
花隐冷冷一笑道:“可拿到请柬的十大公子还是来了啊,而且你还有个假爹啦!”
“假爹?莫非你想扮我爹?”金若雪突然目瞪口呆地打量着花隐。
“去去去……我怎么可能扮得了你爹?像我花隐这番倜傥顶多就扮成你哥!”花隐抚了抚额间的碎发道。
“呕……”金若雪稍稍弯腰,做样子吐了一把。
花隐瞪她一眼,言归正传道:“我说的是那面具鬼!原来他杀你爹就是为了假扮你爹的身份,他的真实目标应该是这十大公子中的一个!”
“原来他一直住在我家,好大的狗胆,就让我金梦瑶过去揭穿他!”金若雪咬牙切齿,恨不得就回自己府邸去手刃那杀父仇人。
“冲动什么?那面具鬼连我花隐都不是他对手!”花隐又不耐烦地一把拦住她。
“连你都不是对手?那我们还能怎么办?”金若雪忽然着急了,心不在焉,六神无主,晃觉报仇无望了。
花隐无奈地拍了拍手,叹道:“看来,还是得找易浊风那混蛋了!”
“找他?”金若雪镇定下来轻声疑问着,不禁她又自己想起,易浊风确实在那十大公子之列!便又问,“你确定他会来?”
突然,花隐的勾眉笑得缩到了一块,他指了指前方百来步远的路边摊位上,一对吃粉的男女问道金若雪:“看到了吗?连他们俩都来了,易浊风一定会来!总的来说,金家女婿这位置还是够有诱惑力的!”
“他们?他们是谁?”金若雪朝花隐所指的方向一望,便见得一位身着青衣,背袱宝剑的年轻男子。他明眸秀眉,直立的五官透着一种静静的美,叫人看着心情舒坦。他的身边坐着的女孩也是一脸恬静,精巧的鹅蛋脸越看越美。
“好般配的一对俊男靓女啊!”金若雪忍不住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