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昂头,四处寻找着这人到底藏在哪,又道:“没有就出来吧,难不成非要我打得你现身?”
“小子,本尊的神功让你见识下也无妨!”暗处,他已经气得眉毛和胡子都竖起来了。
这时,金戈和易浊风感觉到一股压力使得他们呼吸急促,呼出的气体不能融入到周遭的空气中,煞是难受。
一道飓风刮来,那些原本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金砖瞬间飞起,它们从四面八方攻向金戈周围。它们攻击的速度,猛烈的程度是金戈从未见过的。
金戈猝不及防地躲闪着从各个方向攻来的金砖,奈何他早也身负内伤,应付起来的速度完全不似以前那么敏捷。
突然,一块金砖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触到了金戈身后。
“金戈!”情急中,易浊风大唤一声。
金戈急猛回头,身子灵活得像蛇一样一弯,将其成功闪避,虚惊一场的他感激地瞟向易浊风,道:“谢了!”
易浊风笑容苦涩,道:“谢什么?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要么一起活着出去,要么都死在这里。”
金戈慢慢地从飞旋着的金砖挣脱出来,他靠向易浊风,提议道:“不如我们联手,用你的承影剑,发我的内力,一起把他给灭了?”
易浊风点头道:“好主意!”
“两个一起上更好!”说完,那人再次运功,他发出的真气,如龙腾,如凤舞,倏忽之间增生成无边巨大,然后轰然爆炸,向着金戈和易浊风人潮涌般卷去!
周遭,万来块四方形的金砖也因他功力的催促在空中变幻成一头凶猛的老虎状,它张着凌厉的虎牙,伸着撕人的厉爪一点一点逼向阵中的金戈和易浊风。
金戈的噬血剑滞在半空,不管他怎么运功,始终都无法刺到那虎形金砖阵中去。
一边艰难地抗击,一边蹙眉问道身边的易浊风:“虎型,难道这是传闻中的伏虎神功?”
易浊风黝黑的瞳孔骤然放大,“你是张垚?”
暗处,那人忍俊不禁地笑了,道:“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张垚!”
金戈忍住心口的阵发的裂痛,思考着,失声道:“张垚还活着?”
张垚听在耳中,又不由得道:“怎么,你们俩是不是该尊称我为师叔啦?”
易浊风声音冷得能够穿透冰层,道:“张什么师叔?你早在天一的族谱上除名了!”
“臭小子,敢除我名,本尊今天就先杀你!”张垚厉牙回复易浊风道。刹那间,空气中充斥着无形的杀气,它在易浊风身旁纠结,盘绕。
同时,易浊风一挥承影剑,漫天的蓝光缓缓飞散在空气中,幽灵一般附上那杀气的躯体。
霎时,杀气与剑光,好像互相撕咬的猛兽,张牙舞爪相向,亟于将对手打倒。
电光火石间,一团黑影突然窜出,它似一道飓烈的龙卷风在易浊风头顶旋舞,瞬间便将承影剑所散发的幽冥蓝光全部吹散。
朦朦胧胧旋转的飓风中,又有一只有力的黑手探了出来,它似虎爪一般,恶狠狠地向着易浊风的胸口重重一抓。
易浊风鼓涌出体内真气,同张垚抓来的这一掌相抗衡。然而,张垚尖厉的五指还是在他浅黑色的布衣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裂口。
胸口的皮肤似已被猛兽抓破般的痛。易浊风收了收承影剑,又被张垚激涌出的那一道真气逼退到了另一边。
带着面具的张垚倏然降落在大殿正中。那一袭黑衫、墨发在金光的反射下显得威严无比。望着半蹲在地上,想起身反击自己却又提不上力的易浊风,张垚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溥侵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我的手上,就是他乱除我名的报应!”
易浊风的眼睛越来越***视着张垚道:“溥天骄是你杀的?”
面具的阴霾下,张垚的容色更是陡然森严,道:“当然。那废物武功太差,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