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孰然身上的都是些外伤,并不致命。他现在晕过去了,也只是因为受伤太多晕厥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的话,还是很快就可以恢复的。
我又检查了一下李天一的伤势,这家伙就是属于作茧自缚了。如果不是他心急使用了狂化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是几个人之中伤的最重的了。
按照之前红拂女所说的,即便是李天一的伤痊愈了,他也不可能恢复到巅峰状态了。我没有打扰李天一,而是安排他继续休息了。李嫣的伤都是些外伤,敷上药就没有事了。不过,我还是答应她,晚上睡觉的时候陪她一起睡。
李嫣一直跟我说,跟我一起睡觉的时候,是她觉得最踏实的时候。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是在让她受苦,所以,也该是时候让她休息了。
至于其他人,倒是没有受伤。我将李嫣安顿好之后,便走到了妄鬼的身边,我打算跟他好好地聊聊。
“怎么样,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呢?”
妄鬼摇摇头,看着我,说道:“暂时还没有主意。其实,这次的行动,我并没有帮到你们什么。说实话,我还真的是感到惭愧呢。”
我却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其实,这次最大的功臣应该是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们苍山密道的秘密,恐怕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关押的大家。更不可能,那么轻松的救大家出来。还有,最后回来的时候,也是你给的小路,才让我们顺利的下山。这些,我可都是记在心里的。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了。”
妄鬼哈哈大笑道:“谢谢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还在那个葫芦的世界里继续挣扎着。老实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恶棍。只是这一次,我这个恶棍,也打算做点有价值的事情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你会赶我走吗?”
我坐到了妄鬼的身旁,递给他了一罐啤酒,这啤酒还是小虎给我们预备的。虽然不知道,妄鬼能不能喝酒,但是我还是将酒递给了他。妄鬼一愣,啤酒这东西他是见过的。而已,妄鬼这个级别的存在,也是完全可以跟正常人类一样吃饭喝酒的。所以,他并没有避讳。
妄鬼接过了我的啤酒,给我碰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也许我现在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但是,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背叛你们。你的记住了,我是一个恶棍,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所以,有些话不用我说,你也懂得。”
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诚如妄鬼所言,在我们是同伴的时候,我们可以互相合作亲密无间。但是,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就会反目成仇了。
“我还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快。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妄鬼很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相信我,我以后有机会的话会放过你一次。不过,只有一次。”
说完,妄鬼便起身离开了。我没有阻止他,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习惯被别人束缚的家伙。即便是做了蚩尤的手下,也是依旧我行我素,根本就没有将蚩尤放在眼里。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忤逆蚩尤的意志。
妄鬼走后,红拂女悄悄地坐到了我的身旁。她看着我,说道:“我也该走了。”
我一愣,忍不住问道:“红姐姐?你?”
红拂女苦笑着说道:“看过了那么多的悲剧,我实在是不想这些悲剧再次在我跟他的身上重演。所以,我也该放下了,不是吗?现在孰然是好人,可下一辈子,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准。如果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说不定也会犯下跟星羽一样的错误。张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其实,从私心上来说,我并不希望红拂女离开。毕竟,红拂女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有红拂女在,我就感觉自己的心里特别的踏实。可是连红拂女都要离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点点头,道:“的确,是该离开了。”
红拂女看着我,她的眼眶有些泛红,道:“这些日子以来,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不过,无论是孰然还是你,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进行。希望,我走后你们可以一帆风顺的走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底小莲却劝说道:“主人,不要让红拂女离开。”
我一愣,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红拂女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我则是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听从小莲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