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满脸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古剑递给旁边的夏琼瑶,接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人,这纸人是从九黎族带出来的,经过特殊的巫咒祭礼,已经具有一定的灵性。
他将纸人放在自己手心,接着蹲下身子,右手中指一抹地上的血迹,随后快的在纸人身上,画了一对巫文,同时嘴里默念巫咒,一番施法后,他右手大拇指狠狠的在纸人头顶上一按,巫术便已施展完毕。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下降?”林小波嘶的吸了一口气,震撼的道:“难道你可以凭借这个纸人,隔空操纵那个女人?或者要了她的命?”
凌先摇摇头:“只有血液是不行的,而且还不是心头血,如果加上那女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或许可以,还得是她就在我附近不远,否则,这个纸人,虽然也能对她造成影响,但危害不大,最多就是让她难受一下而已。”
林小波松了口气,又道:“那也够厉害了吧?如果降头,或者巫术,都那么牛掰的话,还让其他人怎么混?看来以后不能得罪你,也不能随便落下自己的血,要不然被人下了巫术降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千喜心里亦思忖:“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如今他的血液变异,我的蛊虫对他无效,他又学了巫术,今后须得小心些,不能轻易得罪……”
万千喜正兀自沉思,何正义便冷冷的看过来:“这就是你的蛊术?说好的轻轻松松放倒三个人呢?”
其余人亦纷纷看过来,面色不太好看,若非这里有两个高手此刻众人怕是凶多吉少!
万千喜尴尬的道:“那个,我也没料到他们那么厉害,居然能破解我的蛊术,看来他们之中,应该有一个擅长蛊术的,大家需要提高警戒,不过有我在,他们肯定下不了蛊的……”
众人无奈,也不好多指责什么,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正想着怎么善后,地上的尸体忽然冒出一串黑烟,紧接着有一只犬鬼从他体内钻了出来。
这一幕只有凌先看得到,他心中大惊,立刻招呼何正义:“那犬鬼出来了,就在他身上,弄死它!”
说话之时,他左手丢出一柄杀鬼符,同时掐诀念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那犬鬼吃过杀鬼咒的大亏,此刻见凌先又祭出杀鬼符咒,直把它吓得嗷嗷大叫,想要冲逃出去,奈何昨晚受了重伤,还在休养生息呢,此刻又中了一记杀鬼咒,身形立刻萎靡黯淡无比。
得到凌先提醒的何正义,二话不说就将桃木剑拿出来,随即同样掐诀念咒,往那团阴气使命的招呼,他作为道家正统传人,虽然没有阴阳眼,但是术法是实实在在的,很快就把那犬鬼打得魂飞魄散了。
“阴气溃散,那犬鬼应该没了吧?”何正义将桃木剑收起,看向凌先。
凌先点点头,又把目光看向唐紫如:“这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吧。”
他虽然不知晓唐紫如的身份,但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这唐紫如绝对是军中出来的,而且身份背景应该还不简单,连直升机都能调动,处理一件命案不过区区小事。
唐紫如嗯了一声,丝毫也没在意,拉开房门便走了出去,其余人纷纷跟上,这时宾馆的男主人刚好走过来,一眼瞄到房间里的情况,顿时吓得面色大变,几乎要失声尖叫。
林小波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他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以为眼前这群人是伙强盗,正准备杀人灭口、夺其钱财,可怜他死了倒没关系,他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和还未出世的孩儿也要跟着……
唐紫如掏出一张军官证,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国家安全局的,那三个倭人涉嫌偷盗国家机密,因为拒捕被我杀了,还有两个人逃走了,你不要声张,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说完她又瞪了一眼林小波,林小波嘿嘿笑着,放开了自己的手。
男主人见自己人头还在,不禁长出了口气,又仔细看了下唐紫如的军官证,也分辨不出真假,但就算不是真的他也得承认是真的,否则指不定小命难保,只要把这群凶神送走他就阿弥陀佛了。
“是是是,一切听从长官的吩咐,长官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男主人十分配合,唐紫如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十分钟,一辆警车就出现在宾馆门口,随即下来了六名警察。
这些警察进来时面容严肃,看到唐紫如时,脸上立刻露出谄媚之色,毕恭毕敬的听着她的指挥,很快,警察便将尸体带走,随即又协助宾馆主人打扫房间。
如此这般忙活,警察带着尸体便离开了,而警车的到来,亦引起了不少村民和游客的注意,纷纷驻足围观。
宾馆主人出外解释了一番,众人才一一离开,凌先他们对于唐紫如的能量早已熟知,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此事让他们暴露在倭人的眼皮底下,反倒落入了被动。
鉴于凌先等人的“特殊身份”,宾馆主人忍着肉痛,大方的免去了众人的住宿费和餐费,对此,凌先自然是欣喜不已,众人在宾馆了住了两天,一直相安无事,渐渐放下心来,准备明天开始去铜鼓岭勘测地形。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宾馆里来了两个年轻人,这俩年轻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则太阳穴隆起,目中含有精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两人进来后,恰逢凌先等人准备吃晚饭,那俩人走到众人面前,微微一鞠躬,礼貌的笑道:“诸位都是能人,这些粗茶淡饭怎么适应得了?我家主人早已备好酒宴,特来邀请诸位前去共享晚餐。”
众人诧异的看着他们俩,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主人”的说法,莫非他们甘愿当了人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