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皮子怨气化解,从此也有了人供奉。
可它一想着被张秀娟摔死那只,就琢磨着得碰个瓷。
‘蹭’的一下子窜到张秀娟肩膀上:“你个死老娘们,还摔死我一只好大儿!”
张秀娟头皮发麻,脸抽了抽,急急的看着我:“沈瓷,沈瓷?”
我看了眼那皮肉被劈的血肉模糊的大黄皮子,额角跳了跳。
“要不……你给它织一身毛衣毛裤,好过冬?”我提议。
张秀娟想了想抖着声问:“黄仙儿,您看行不?”
“不行!”它一脚踹在张秀娟脸上。
我微微蹙眉看着它:“我说你懂不懂打狗也得看主人?”
它忌惮着我手腕上的景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得再给我再摆上一桌百鸡宴。”
张秀娟连连点头:“摆摆摆!”
回去的路上,她手里还提溜着那只大白鹅。
“你拎着它干啥?”我忍不住问她。
张秀娟嘿嘿一笑:“回去拔了毛炖土豆子,贼香!”
……我觉得她不应该是我奶的侄女,应该是闺女。
我放慢了步子,小声问着景渊,为何还留那黄皮子一命?
景渊说,这些东西修行不易,又是被高满堂给坑了。
“那如果当时高满堂顺嘴胡说,它像个驴粪蛋儿咋整?”我问他。
景渊闷笑:“那它就要被造化反噬,道行废了不说,能留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这黄皮子,道行浅的会冲人打拱作揖,讨你句吉利话,说不定就能增加它多年修为。道行深的,就会口吐人言,问你它像神还是像人,这只就是道行深的。”
难怪刚刚两道天雷都没劈死它!
所以景渊,才留它一命吧?
回了老高家时,天已经亮了。
说来也是邪门,干巴瘦老太太说,天亮时,那一窝黄皮子自己就跑去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