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旋即哗然,襄王心动了,若是趁机将小东西除了,便会省去诸多事情。
他要应允,扶桑不肯了,“南阳,朝堂重地,莫要胡闹。”
女帝不允,襄王自然坚持,“殿下金口玉言,岂能改口。”
女帝沉默下来,被众人屡次提及的谢英睿趁机走了出来,“臣愿与殿下试试。”
“谢将军,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呢。”女帝无奈叹气,显然未曾料到谢英睿会主动出来应战。
局势偏向襄王,帝党不肯,屡次出言相抗,一番争执后,结果不变。
扶桑拍案而起:“既然谢将军坚持,午后校比试。”
众人这才止声,扶桑领着南阳离开,跨过殿门就训道:“太胡闹了。”
几字恰好传到襄王耳中,襄王得意笑了,扶良心中不定,他见过南阳府功夫,出神入化,都看不清她的剑法招式。
他心存疑惑,向父亲禀明。
谁知襄王压根不在意,“小小女娃罢了。”
“父亲,陛下行事周到,岂会冒险?南阳若无胜算,怎么会开口?南阳性子狡猾,父亲多加在意才是。”扶良忧心忡忡。
襄王丝毫不听,反而吩咐谢英睿,“小小女娃被陛下宠幸过了头,不必在意。午后全力以赴,必除祸害。”
扶良脸色苦恼。
南阳回到小阁后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裳,重日询问可要练功?
“不需练,我去找陛下玩,你替我将枪擦一擦。”南阳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走出寝殿,红昭迎面走来,揖礼禀告:“殿下,臣从裴府而来。”
南阳立即止步,“什么事?”
“当年盛婉林曾为裴将军寻死,后来被家人救下,裴府得知后,并无反应,几日后,盛婉林出嫁。”红昭简单说道,“您所为何要寻死?”
“也许看重感情。”南阳也说不好,男女情爱一事,本就说不通的,或许盛婉林爱裴琅至深。
至于裴琅懦弱罢了。她嗤笑,迈出脚步去寻扶桑。
扶桑不在寝殿,去看望晋王,眼下未归。
南阳无趣,索性领着红昭去清冷殿。
清凉殿内的扶昭还没醒,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婢女守在一侧,紧紧盯着陛下。
扶桑看了一眼,坐了片刻就离开,起身之际,榻上传来一声低呼,似在喊疼。
小郎君也怕疼,扶桑止步,蓦地想起南阳好像从来不喊疼。上辈子的事情记不清,但这辈子,她记得清楚,南阳就算跌倒了也是自己及时爬起来,擦擦灰尘,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