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坚持,“臣有幸在殿下手中走过几招,也是幸事。”
南阳不明白他的意图了,而卫照负手站在一侧,就连扶昭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今日山间游玩,是随意之举,她来,也是隐瞒身份,穆远想要比试,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她不明白,而穆远显然不想让她走。
她想了想,若在寻常,她定出手将人打伤,而今日不会。她摇首拒绝:“孤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穆远急走两步拦住,两人似是拉扯,南阳不耐,“止步,你再来,孤便动手了。”
穆远淡笑,俯身退后两步,笑着高声说道:“殿下慢走。”
声音高远,许多人都听到这句,转身去看,便见南阳抬脚离开,而穆远站在原地观望,他面带笑意,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公主十六,穆远二十。女子及笄,郎君弱冠,在他们眼中,恰好是‘有情’一幕。
久久观望的扶昭笑了,“她很愚蠢。”
卫照睨她:“蠢萌了些,不过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你有吗?”
“你……”扶昭又被气到了,抬脚离开瀑布。
下山后,三人策马而回,入城后,卫照提议去卫府饮酒,南阳不肯去了,观了一眼天色,道:“我该回宫去了。”
早出早归,是她这些时日以来的习惯。
南阳打马离开,其余两人停留在原地观望,卫照提醒扶昭:“你可知你二人的区别?”
扶昭不说话了,面前这位与她行事风格差距很大。甚至可以说天翻地覆。
卫照告诉她:“你只知索取而不知回报,南阳知晓养育恩比天高。”
扶昭记不清自己被卫照嘲讽了多少回,渐渐也不生气了,只道:“我只知喜欢就该占有罢了。”
卫照轻笑。
上巳节后,春意如潮水涌动,京城各处的花儿都开了,少不得开宴赏花。南阳已过十五,女子及笄后可参加各种宴席,每日往小阁内送的帖子颇多,南阳不应,看了一眼就让人烧了。
直到端午这日,日头酷热,朝廷举办龙舟比赛,巡防营管护卫,提前几日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南阳忙碌几日,早出晚归,比赛过后,巡防营撤回营地,她才算松了口气。
陛下龙辇回宫,她趁机去了堂会。
明教各地堂会在端午这日也会有宴,慕容环今日请假,便是忙碌此事。
南阳进入厅内,就闻到浓浓酒味,厅内二三十人,酒过三巡,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姿态。
她看了一眼,少了一人右使月满,找到慕容环询问,不料,慕容环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今日端午,自该是团聚的时日,她自然去见心上人了。”
心上人便是浔阳长公主家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