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凌厉,面色凶狠。南阳却笑着提醒她:“这个时候凶会吃苦头的。”
扶桑立即不说话了,手指捏住南阳身上的衣袂,眼神躲闪。此时她不知自己容颜娇艳,五官都染着羞,南阳轻笑,贴着她的眉眼轻吻:“外面会打架,我们先打架……”
“又说混话……”扶桑轻斥,很快,唇角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月色皎皎,屋内旖旎,急促的呼吸下就连摇曳的烛火都染了暧昧。
锦帐不知何时被拉了下来,人影重叠,踏板上掉落衣襟。
到了后半夜,灯油即将燃尽,南阳依旧醒着神,手中握着扶桑一缕青丝,扶桑睡着了,眉眼紧皱。南阳伸出食指,轻轻揉着眉眼,轻轻地想要捋平皱痕。
近乎天亮的时候,院子里闹腾了,天罗的嗓门很大,“喊什么呢、喊什么呢,还没开门,晚些再来。”
床榻上的扶桑也醒了,南阳立即按住她,悄悄说道:“天罗会处置的。”
扶桑没有动,也无心与南阳谈笑,而天罗打开了院门,“什么事啊。”
门口站了一排衙役,领头的人看了她一眼,朝着后面的人挥挥手:“进去、查。昨夜牢里一犯人跑了,我们来搜查。”
男子嗓门更大,左右邻居都能听到,床上的扶桑自然听到了,眉眼狠狠一皱,南阳伏在她的肩膀上,手贴在了腰间上,“生什么气呢,衣服都还没穿呢。”
“你、休说胡话。”扶桑闹得脸红,伸手就去摸索衣裳,南阳不肯,按住她的手:“这样很好看的。”
“你……”扶桑生气了,可门外的脚步声靠近,南阳立即将被子盖住她的脸颊,自己先下榻,挑起踏板上的衣裳就穿了,对外喊道:“阿姐啊,出事了吗?”
门外的天罗立即应声:“来了些衙官,你穿好衣裳啊。”
“你等等啊,我还起来呢,我的衣裳哪里去了……”
“柜子最上面给你摆着呢。”天罗回答。
‘姐妹’二人一问一答,就给众人刻画出一副艳丽的美人起榻的春景图,顷刻间,房门被推开。
南阳恰好将衣裳穿了起来,与来人碰了正面,对方扑了进来,刚走了两步,双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南阳。
接着,男人的身子立即倒了下来,喉咙里插着一根银簪。
天罗跟着冲了进来,见到地上倒着的男人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气,高声对外说道:“别着急啊……”
“出去。”南阳不耐烦了,天罗不知她的身份,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他是县令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