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门关上后,南阳立即将人压在案上,扶桑皱眉:“别闹了。”
“昨夜我想起一事,我与陛下同生共死,十五年的时间很长,我们可以做很多回了。既然没有时间,不如我们补上,可好?”
“补、补上……”扶桑罕见地慌了,面红耳赤,想起不好的事情,本能地就想要拒绝,然后南阳早就禁锢她。
南阳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按揉眉眼,徐徐往下,由鼻尖滑落在唇角上,简单停留后,不作犹豫地朝下而去。
扶桑努力维持自己的威仪,神色淡然,极力挣扎,南阳不疾不徐,将象征帝王威仪的朝服退下,直接踩在脚下,她笑了笑,“陛下,心疼吗?”
扶桑阖眸复又睁开,呼吸微促,身后抵着冰冷坚硬的桌案,双脚腾空,她很不适应,心里莫名慌乱,她不知自己慌什么,只觉得局势不在自己的控制下,就会莫名发慌。
她喜欢掌控天下,掌控每一人,但她永远也掌控不了面前的少女。哪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她也琢磨不透。
她深深地呼吸,“南阳,朕会用余生弥补的。”
“不必了,我只想将那十五年里无法完成的补上罢了,你依旧是陛下,是万民的天子。”南阳神色轻松,或许经过昨夜的发泄后,她换了一种新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处境。
两人一人惊慌、一人从容,态度差之千里。
南阳说得很尊敬,甚至眼中都带着敬意,可她若这么尊敬,也不会将人压在桌上,她的尊敬有些讽刺了。
“补、是没法补的……”扶桑说话说得磕磕绊绊,哪里还有往日的从容与威仪。
她害怕了,南阳却笑了,伏在身前,唇角贴着她的鼻尖,轻轻呼吸,“你喜欢我吗?”
扶桑不说话,甚至侧首避开,南阳不恼,耐心地问她:“你不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扶桑语气低沉。
南阳故作恍然大悟,旋即松开她,直接将人抱起来,朝着龙床走去。
将人放下后,南阳直接扯下锦帐,扶桑心口跳了跳,故作矜持道:“朕、我朕有些饿了。”
眼下是午膳时分,两人早起又没有用早膳,铁打的身子也该饿了。
南阳想想也是,吩咐秦寰去置办午膳,扶桑又说道:“衣裳呢?”
“没有。”南阳坐在榻沿,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女帝‘威仪’,甚至朝她勾了勾手,“陛下,你以前常说明教弟子不正经,那是因为老教主不喜男子,教内多为女子,女子之间相亲相爱,有错吗?”
扶桑沉默下来,背过身子,抬首拆下凤冠,满头乌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上,乌黑明亮,透着女子的细腻温柔。
屋内气氛温馨,南阳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直接她解下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