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祎没说话。
顾曜又说: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你知道的,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我爸他有安排。可我能保证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爱都给你,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就是没有那张纸
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初祎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瞬间的自己,心很痛很痛。
在她看来,顾曜比箫霈还要可恶,可恶很多很多
2017年
初祎再次一阵心痛地醒来。
她想起顾曜四年前跟自己说过的那番话,恨不能现在就冲到隔壁房间去一巴掌煽醒他,但她生生忍下了,被甩的时候,她都没做过这么冲动的事,何况是现在。
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应该早晨六点左右。
加拿大那边现在是晚上七点。
初祎起来刷牙洗脸,又到阳台吹了会儿风,待精神好些了后,才回房给箫霈打电话。
箫霈那边应该是在应酬,周围有酒杯相碰的玻璃空灵声。
见初祎罕见地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箫霈下意识就以为她在X市遇到什么麻烦,紧张地问:Baby,怎么了?
没事,初祎喉咙一紧,我昨晚梦到你了。
箫霈在那边笑,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像现在这样,BabyBaby地喊我
Baby,我爱你。箫霈在电话那头吻了吻话筒,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回Z市,在家里等我。
好,初祎叹了口气,我也爱你。
挂上电话,她转身将脸埋入枕头。
顾曜倚在门边看她,单眼皮因为昨晚喝了酒而微微肿胀,声音也干哑得厉害,早。
初祎也道了一声早,起床打算关上门,却被顾曜一手横住。
我换衣服,请你回避一下。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
顾曜将脑袋探进来,笑嘻嘻地说:刚打电话说话那么温柔,现在跟我说话怎么冷冰冰的。
初祎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答反问:你的衣服我昨晚叫客房服务来收去洗了,你若没有衣服换,看看是否要叫他们送过来?
糟糕!顾曜大喊一声,很快下楼。
初祎嘲讽地笑笑,转身回房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顾曜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餐厅里喝咖啡,看到她下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说:法式早餐,过来吃点吧。
初祎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独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拧开喝下,眼睛肿的话,可以将冰的瓶装矿泉水放在眼皮上滚一滚,很快能消肿。
下次记得提醒我,晚上12点后不要喝酒。
初祎倚在顾曜那侧的桌沿喝水,笑道:恐怕没有下一次了。
跟着顾曜开完股东大会,将股权结构的事情捋好,初祎当晚就回了Z市。
因为时差关系,箫霈会在明天的早晨到家。
初祎不希望他回去后自己不在家,所以今晚不顾顾曜的再三挽留,连夜赶回了Z市。
回到公寓,已晚上九点多。她连晚餐都没有吃,泡了个香喷喷的香薰澡,将身上这两日冒出来一点点的腋毛和阴毛剃干净才去睡觉。
许是因为一路都在想着箫霈回来的事情,她晚上竟然真的梦见了箫霈。
还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见自己跟箫霈第一次接吻,是他们到泰国出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