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源生有些透不过气。
虽然事实上太宰治很快就退开了,但似乎有某种心理作用在作祟,留存在唇上的余热始终没有消失,像某个麻烦的家伙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你……”又想干什么?
话未完全出口,太宰治忽然食指竖起轻轻抵在柴崎源生唇边,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感谢啦,多谢柴崎君你刚才救了我。”
谁他妈要这种感谢?!
几句脏话就在嘴边,柴崎源生甚至产生了把太宰治手指咬断的危险想法。
太宰治却毫无危机意识,不怕死地问道:“说起来,这是你的初吻吗?感觉柴崎君你刚才很僵硬呢,是不是不习惯?”
柴崎源生深吸一口气,决定一脚把太宰治踹出去。
“你们好像演戏演得很开心,”六道骸凉凉的声音在这时传来,“需要我帮你们录下来方便你们以后回味吗?”
“请不要在旁边幸灾乐祸。”柴崎源生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很心累了。”
六道骸挑了挑眉,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宰治插嘴道,“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轻松一点,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柴崎源生:“我心累的主要来源就是你,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请你现在原地消失。”
“那这可不好办了。”太宰治说,“不过你确定不听听看另一个方法吗?”
太宰治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六道骸身上扫过,笑道:“能让我们三个都轻松一点。”
对面在刚才又投放了几个迷雾弹,空气里迷药的浓度进一步加重了。这些人虽然单拎出来都不值一提,但人海战术外加消耗战却委实烦人。
“等会儿往那边的拐角走,”太宰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我知道有一条路能避开这些人直接出去,保证安全。”
柴崎源生皱了皱眉:“为什么现在才说?”
如果太宰治早知道有这么一条路存在,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可以指出来,何必等到现在才开口。
太宰治的回答敷衍至极:“刚才忘了。”
这家伙……他就知道。柴崎源生无语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六道骸。
六道骸:“我无所谓。”
要出去的方法总是很多的,他还不至于被困在这里,无非就是麻烦和不麻烦的区别。
“只不过,”六道骸似笑非笑地瞥了太宰治一眼,“你确定他值得相信?”
太宰治面带微笑,“不对吧,比起骸君你这个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前同事,怎么看都是我更值得信任嘛。”
“说起前同事,你不也是在这个范围之内?我可是记得你好像前不久才刚刚叛逃。”六道骸转向柴崎源生,“这种随时都会背叛的家伙,你确定要听他的话?”
柴崎源生:“……”
虽然但是,不就是决定要不要抄小道走近路嘛,为什么这两个人还内讧起来了?
柴崎源生轻咳了一声,“那就请太宰先生帮忙带路……”
六道骸:“你要相信他?”
柴崎源生:“那就按原来的计划……”
反正影响也不大,可别再纠结这玩意了。
结果话音刚落,太宰治开口就是一个同样的问句:“你要相信他?”
柴崎源生心说你们等会儿可别再来一句“你到底要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