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堂挥手示意,之后背双手扇一把油纸扇。
马银龙脸上笑容不减,心里说背着手扇扇子,装大尾巴鹰。
刘少堂一摇三晃走到自家米铺前,早有帮工和刘家文,镇上人都叫他刘账房躬身迎接。刘账房接过刘少堂和盈月手中之物嘴里恭敬地叫着老爷太太。原本想叫叔叔婶娘,刘家文感觉不妥,便改口。
刘少堂边往米铺内走,边问让家文铺里还有多少陈米。
刘账房说:“三百余担。”
“今年雨水足,方圆二百里涝了欠收,抢在新米上市前粜尽陈米,新米上市大批购进,年前粮价会涨,翻倍赚回来的。”
刘少堂说着话,顺手接过刘账房递过来的流水账,他没进库房,让帮工带盈月去看库存。
“尽快收回今年和以往的欠账,争取半月内收回所有欠账,王豆豆帮你。收回欠账与库存现洋运回圩子里。”
“是。老爷。”刘家文答。
“镇上有什么大事?”刘少堂问。
刘家文迟疑地看着刘少堂。
“一点儿别漏。”
刘家文看着二叔干瘦苍老的脸上坚定的神情,有些陌生。
“都在传朱秃子抢太太的事,听说屁股挨了一枪。”
“谁说的?”
“曹老六。”
“让人给曹老六送十块大洋,一桶酒,一只猪头。”刘少堂说。
“是,老爷。”
午饭设在米铺,饭菜是马掌柜派人送来的。四凉四热,凉菜有冰糖蜜枣、冰糖甜藕,醉鱼等,热菜是东北炖菜。
刘少堂坐上,盈月坐右边,账房坐对面,俩个男人喝着酒话不多。
盈月新奇,东张西瞧,不时问东问西。嫁给刘少堂还是头一回来临河镇。看到自家的米铺规模不算小,喜形于色。
盈月夹起一粒花生米突然问:“老爷,我怎么没见着树上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