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团队员换上刘少堂新买来的汉阳造,平时去河滩练习射击,还是用原来的鸟枪土炮,新枪子弹有限。文『Ω┡学ΩΔ迷WwΔW.*WenXUEMi.COM
刘家昌告诉姐姐,在枣树湾安葬爷爷和娘,他和枣花在他们坟前磕头拜堂成亲。倪瑞轩把老爷住的那间主屋腾出来给家昌夫妻,盈月搬进了他和菊妹同一幢房的西套间。倪瑞轩和刘菊妹住东间,两个丫环芦叶和芦花分住主人卧室的外间。
倪瑞轩将住房进行调整有他的理由,家昌回来了,他是刘家后人,今后刘家大局应该是他主持,理应住在主屋。再者,他们刚成亲的小夫妻,和谁合住都不方便。菊妹对这个做法表示赞同,眼看分娩日愈加临近,无心去理太多事。她认为倪瑞轩有家昌,家里家外再无需自己插手,乐得精心伺养孩子。
刘菊妹半夜做了个梦。
梦见一只白狐拖着大尾巴走进刘家大院客厅,端坐于刘老爷常年坐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前爪搭于两侧扶手,尖削的嘴里伸出火红的舌头舔唇抹须。
络绎不绝赶来的幼狐伏于地面,从厅里延延至圩口,狐尾竖起摆动,如秋日河岸摆动的高梁长穗。
狐走下宝座领群狐穿过廊院登上土楼顶端,立起身子扭着纤腰前爪,姿态妩媚,狐张开纤嘴“唲唲”叫着,形如婴儿啼哭。
众狐紧接着仿其声形,齐声一片“唲唲”声。
刘菊妹望着狐,在自家土楼上扭妮作态,焦躁不家。
忽然,刘菊妹看到狐脸变倪瑞轩,又变成盈月,再后来是自己的脸。刘菊妹心口燥热难当,口唇干裂,她想大叫。就在此时,她的肚子如被人踢了一脚,痛得她大叫着醒来,听到身下“咕咚”一声,像推倒一堵墙,胀鼓鼓的肚皮猛地塌下去了,她听到身下传来“唲唲”的婴儿啼哭。
倪瑞轩听到嘤儿哭声,大惊,光脚跑去后院叫来接生婆。
刘菊妹做梦产女,让倪家人心惊,见婴儿并无异样,放下心来。
接生婆为婴儿沐浴,心里嘀咕,接了半辈子生,还没遇上头胎不用任何牵引顺利的。心想这女人不一般,会生养。
刘菊妹在接生婆为婴儿沐浴穿衣,没敢睁开眼睛,满脑子毛茸茸的狐脸驱之不去。
直到接生婆说是千金和母亲少奶奶样漂亮,这才睁开眼睛。
女儿小脸红粉,虽未睁眼,眉目轮廓却是母亲的,没有出现她担心的狐眼狐眉。
正在此时盈月走进房来,她身后跟着白狐,刘菊妹见了大惊失色,尽管产后虚弱,仍硬挺起身子,手指白狐说:“赶出去,赶出去。”
盈月和倪瑞轩惊诧不已,慌忙将白狐驱逐门外。
驱走白狐,刘菊妹才昏昏睡去。
女儿取名倪思淼。
倪瑞轩看着女儿胖乎乎小脸小手小脚又亲又挠喜得合不拢嘴。
初为人父的幸福在倪瑞轩的脸上****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