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裆铡?br>
好人天自佑之,老道想卖了这古樟修道观,心里当然没有什么忌讳,再说自己也掐算了,在人世也就是三五年了。
老道走了多个正在大修建的道观、庙宇,终于找到了莲花寺愿意出十二万买这棵大古樟。莲花正愁没有合适的大古樟塑一个观音送子的大佛像,所以虽然老道开的是天价,但对方还是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老道也算了一下,这么个小道观,有了这十二万,就是全面翻新一下也是足够了。在八十年代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
但人家要求安全护送到买家,因为以前发生过村子里的人阻拦古树买卖。
对于这样一棵自然枯死的古树,老道心里自然有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老道还是画了一张专路通的符咒印在这这棵古樟上。如果谁真的冲撞了这个专路通,那他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没想到张政辉就撞到了这个枪口上。
那天张政辉科长来到白湖村所在的大岗乡检查工作,正好在乡林木检查站碰到了运这古樟的大解放牌卡车,看到这卡车上整个车箱就装了这么一大段古樟,眼睛顿时放亮。还真是少见这样大的树,近两米的直径,长四米把车箱塞得满满的。
张科长一下就看出了苗头,这可是一条大鱼。要这树的人一定是愿意花大价钱的主。
那时没有吊机,单说这搬运、上车就得花多少人力。为什么不把它锯断锯开呢?这一切只能说明它的作用非一般,要取整木,又是樟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塑菩萨。
张政辉科长心想:“看来这是送来了金菩萨,我要大发一笔横财了。”
林木检查站设立的表面理由是保护森林资源,但林业部门却把这当着一种创收手段,一般林木只要交了一笔放行费就可以通行,不过这种特殊资源又撞到了张科长手上哪能这样简单。
张科长一脸严肃地来到检查站设立的关卡前,挥手示意司机下车检查:“同志!你运的可是国家二级保护树种,这是犯法的事。把车开到局里接受处里吧!”
司机姓马,叫马有生,是个三十刚出头的精壮汉子。别看年纪不大,做有关木头生意就近二十年了,就是在开放前运动中都能想办法做生意。时候不好就化整为零、化大为小,做木柴、家用木器生意;开放了就整盖房用的木料大宗生意。人精明做木头生意做出了名,还买了货车,人们干脆就叫他马木头。他也挺乐意,因这成了他的一张名片。
马木头过这检查站也不是一次两次,心里清楚得很,每次不用下车交点钱立马通行,犯啥子法,要到局里接受处理无非是要多出点钱。
再说这次纯粹是帮罗道士送货赚运费,这棵古樟还是枯死的树,肯定犯不了什么法,到局里就到局里,还谁怕谁。
张科长带着两名检查站工作人员,把马木头的车连人带货押到县城去了。但张科长并没有把马木头的车押到局里,而是被押到了一个废弃的大工厂中。
这里还存放着大量的木头,就是马木头这个做了几十年木头生意的树虫也承认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好货。
张科长把马木头带到一个临时的办公室里,两个检查站的工作人员自动的退了出去。
看样子这地方还是张科长和他的手下经常来“办公”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需要避开局里领导处理的事,就在这里办里
张科长不再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虽是随和但显得极为狡黠:“马同志!外面那些木料你也看到了吧!这可都是我们收没的,还没有结案呢?你这贩运古樟可是犯法,我们根据《森林法》完全可以把你拘禁起来。这么大的货不会是就你一个人贩运的吧?”
“张科长,这货可不是我的,我仅是个拉货的,帮罗道士送货。”马木头在关键的时候当然不会作无谓的牺牲,毕竟这也是实话。
老道叫张木头拉货是因为他驾驶技术好,到莲花寺山高路远,又是新开的公路。马木头做木头生意正好有装木料走山路的经验。老道也是答应马木头比平常高三倍的运费。
“那你这个货送到什么地方?这么大的树还真不知你们是怎样搬得动呢?这可是值不少钱吧?”
“是送到莲花寺的,反正是能值不少钱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办法总是有的。”
“对!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办法总是有的。”张科长心想,“只是现在所处的地位不同,社会分工不同,要不然还可以和这马木头成为很好的生意伙伴呢!”
这邻县的莲花寺谁不知道,峰林耸立,溪涧缠绕,风景绝佳。周围耸立的峰林就莲花瓣,中间一突出的大石敦就是莲芯,大石敦上面平整,足有一两亩地大,莲花寺就置于其上。周围碧绿水环绕的溪中种着莲花。
说到这莲花寺就令人心动,自己和单位里的一枝花贾玉芬真正进入到那一层关系就是在这莲花寺以后。
贾玉芬仰慕张政辉的机敏、圆滑,在单位什么事到了他手里都是小事一桩。不过真的要和一个有妻之夫做出那点事来还是需要蛮大的勇气的。虽然张政辉常向她献殷勤,投其所好,能沾到玉手就不错了。
就在那次上莲花山寺,两人抽了一张签,两人都不能太确定这签的具体意思,找到道士解签。
道士看后笑道:“恭喜二位,爱情事业双丰收,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
张政辉和贾玉芬听后,两人相视一笑,真是心有一点灵栖。匆匆下山后,两人草草找了一个不太象样的宾馆就把那事做了。
此后当然就一马平川,任张科长逍遥。就是现在,也想马上结了这个案子,到贾宝贝儿那一马平川逍遥一翻。
看来这莲花寺就是我张政辉的福门之地,这次就要在这里发一笔横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