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阿元年纪却十分有范儿,随便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与众不凡,连品牌童装店的经理,都拉着姜锦,问她有没有意愿,让儿子接拍一下品牌的广告拍摄,客串一把模特。
姜锦当然拒绝,给阿元买的衣服却没忘。
转眼出了购物中心,已是暮阳西斜,天边一片血色残霞。
安夏明天还要上班,只好把姜锦早点送回家。
车子后座上,姜锦坐着,怀里又抱着阿元。
阿元正把玩着刚买来的一个玩具兔,爱不释手。
这是姜锦刚才在一家高端玩具店买的,最近卖得很火爆的哥本哈根水貂毛兔子,又名装死兔。四肢下垂,双耳耷拉,眼神朦胧,一幅没睡醒也别打扰我的呆萌样儿,可爱极了。
这个兔子个头不大,刚好可以用钥匙扣挂在阿元的背包上,随着他走路,一晃一晃的。
姜锦原本买了给他挂在背包上,可阿元总忍不住扭头去看它。她就干脆给他取下来,任阿元在手里把玩。
阿元玩了一会儿累了,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着了,黑黑长长的睫毛乖巧耷拉着,眉眼漂亮如画里的仙童,不出的灵气和讨人喜欢。
姜锦碰了碰他的脸,又摸摸他微凉的手。
阿元睡沉了,没有因此醒过来,反而更依赖地往姜锦怀里滚了滚,怀里还死死抓着那只兔子,大有共眠的打算。
姜锦见状,把毛绒兔子往他怀里拍拍,也不动,只是把阿元又抱紧了些。
安夏回头一望,用口型问她:“睡了?”
姜锦无声点点头。
她看到窗外的景色已经逐渐向她住的公寓靠拢,便轻手轻脚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等她拿好一大堆东西,又抱起睡沉的阿元,车子刚好停在姜锦的公寓楼下。
安夏看她大包包,还要抱着一个孩子,很是吃力的样子,便声跟她,要不要送她上前。
姜锦无意间扫见窗外那昏沉的傍晚天幕下,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军用吉普,一道浓重的身影推开车门,身出军裤包裹的长腿,皮鞋落地,随即而出。
她愣了愣:“可能,大概,不用了。”
“什么?”安夏随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就看到一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人那人分明是?
安夏惊得浑身一抖,回头又看了看姜锦怀中的阿元,迅速把一大一两张脸对上号。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阿元居然是顾暴君的儿子?
天哪!夭寿啦!
安夏在心里咆哮,面上却无力得连叹息都发不出来。
她张着嘴巴看着那人靠近,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姜锦仰头望着连天色都遮住的顾寒倾的脸。
“顾,顾叔,您是来接阿元的吗?”
话才出口,浓浓的不舍就已经盘旋在心头。
顾寒倾扫了一眼姜锦怀里睡得正沉的阿元,摇摇头:“不是。我送你上楼。”
姜锦稍稍松气,幸好不是今天就接走阿元。
顾寒倾弯腰想把阿元接过来。
可阿元像是知道有人要动他,没等顾寒倾碰到他,阿元就往姜锦怀里一钻,死死抱着姜锦的腰,怎么也不肯离开。
他的动作,更是让顾寒倾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