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真的是服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善变的女人,可她问我的话也真的让我一头雾水。
她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姐姐。
又过了一天,大哥赵刚在法国急冲冲地回来了,他给我带了很多礼物,都是在国外买的奢侈品,各种各样的东西堆满了我的房间。
父亲看到这一点很满意,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欣赏,虽然从儿子的面前将橡胶产业园拿了回来,可也仅仅是觉得商业理念不合,觉得年轻人喜欢房地产这种东西,而老年人喜欢实业。
大哥对我真的很好,他一开始就确定我是他的亲妹妹,他回来之后也真的很开心,不停地问我到底缺不缺什么东西,还问我是不是在父亲这里住着拘束,问我要不要一套房子,他可以让我在这个城市里面随便选。
家真的很温暖,我也真的很幸福。
大哥匆匆回来的原因我到晚上才知道,那天晚上所有人又都过来了,还过来了两个律师,父亲坐在那里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宣布了两件事儿。
第一件是他要改遗嘱,他以前的遗嘱宣布无效。这一次遗嘱之中加入了我的名字,财产绝大部分还是留给了大哥,不过我也从大哥和二姐那里面拿走了不小的份额,几家公司里面我都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但这个股份不能转手,只能吃红利,这座别墅群也选择留给了我,以此来弥补这么多年我的苦难。最后还给小妈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留了一份,如果是女儿的话就给两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些股份跟我的股份一样不能动,父亲觉得女儿家有个股份类似存款一样一辈子吃喝不愁就可以了,而如果是男孩的话父亲在大哥的房地产公司里面给他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信托基金的方式交给大哥打理到这个孩子二十岁。
而第二件事则是宣布要跟红姨补办一个婚礼。
第一件事儿宣布的时候,二姐已经拍着桌子离开了,她觉得我这个女儿不配当拿家里的一分一毫,更何况现在我拿到的钱要过二姐的遗产,这让她十分的不满。
而第二件事儿宣布的时候,小妈转身上楼再也没有下来。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儿,所有人都很惊讶,也都觉得父亲有点冲动。父亲给我的股份加房产算下来已经有几个亿,这么多钱给了一个认了不过三天的女儿,的确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大哥是这件事儿最大的受害者,他拿出来的钱最多,以前家里面两个孩子立下的遗嘱跟现在四个孩子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但大哥没有说什么,他沉默了半天,站起来说自己支持父亲的决定。
父亲很开心,不过二姐已经走了,其他人也都劝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该给我的东西又跑不了,但还是不要让二姐心里太难受。我当然也不想因为我好好一个家有什么矛盾,其实能有家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站起来告诉父亲我不想要那么多东西,还是把我的那一份分一半给二姐吧。父亲很惊讶,当然也很开心,一直说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再然后父亲把这座别墅群留给了二姐,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父亲亲自给二姐打了个电话,说这是我的意思,然后放下电话告诉我二姐说了一句谢谢。
我也真的很开心,律师整理好了内容,然后说三天之后律师事务所签字这份遗嘱正式生效,同时那一份老遗嘱也就在同一时间宣布失效。
老夫人一直都在一旁听着,她没有表任何的意见,一直到最后才站起来问道:“你跟老三什么时候结婚?”
父亲似乎对这个结妻子很尊敬,回了一句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想再等了,当然是越快越好。
老夫人看了看楼上,那个意思不言而明,父亲也看了看楼上,然后笑了,他说:“孩子生下来之后,她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孩子是赵家的,该有的已经写在了遗嘱里,其他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尊重她个人意见。”
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赵刚过来扶起了老夫人,走到了红姨面前,一起恭喜了红姨。
红姨一直都被巨大的喜悦包围,这一刻她等了太久了,现在女儿回来了,自己爱的人也要把她娶回家,天底下还有更完美的事儿么?
红姨含着泪一直都在笑,赵刚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小声问道:“如果要结婚还是在遗嘱生效之前吧,我这个妹妹受了这么多的苦,应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是吧。”
父亲点了点头,而我的心也被这种温柔击中了。
成熟的男人原来也可以如此的温柔,我本来以为男人越是熟透了越是腐烂不堪,道貌岸然之下应该都是猥琐与**,可赵刚真的不一样,他真的可以温柔地照顾着所有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哪怕是末日降临,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好身边所有人一般。
父亲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拍桌子说:“明天就去登记。”
之后他看了看红姨,小声地嘀咕道:“这你同意么?”
红姨幸福地点了点头,父亲走过去揽她入怀,四周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不一样。
那一天晚上红姨没有回到我住的偏房别墅,我在巨大的幸福中入眠,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了起来。
我的父母要在今天结婚,我要在今天获得一个正式的身份,而在后天我将会获得巨额的财产,我的人生似乎突然之间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想当年,不,也就是在不久之前,我睡在跳蚤臭虫成灾的小旅店中,我甚至连一口咸菜都吃不起。我找不到自己的妈妈,我的爸爸是一个畜生,我被一个老头猥亵了三年,我碰到的人都想要我的身体。
可是现在呢?
我突然之间就从了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变成了大家闺秀,变成了这个宅院的主人。
我走了出去,觉得天特别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