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地蹙起,她拼命地回忆,那些恍恍惚惚的日子里,她都做了些什么,但是除了一片空白外加脑仁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祺祺……”傅其深轻声唤她,刚要抬手去抱抱这个颤抖的小身躯,她突然失控一般地抬手打开他。
“你走,你走……”
“祺祺……”见眼泪夺眶而出,他更是心疼不已。
宋祺一再畏缩,清润的水眸中满是惶恐与防备:“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现在她情绪失控,要是他继续步步紧逼很有可能会把她逼急了,傅其深颤颤地收手,柔声轻缓地安抚着她:“好。你还没吃东西,我去买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好吗?”
宋祺揪着被子,眼神空洞无神,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傅其深便当她听进去了,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病房。然而,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转去了隔壁病房,将宋祺的情况告诉古越,让他过个片刻过去看看她。
古越进入病房时,宋祺还是保持着方才那副蜷缩成一团的模样,这是最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不由刺痛了他的双眼。
意识到身后的动静,宋祺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背过身去看向窗外。古越没有说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默不语。
整个病房里,仿佛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声,恍如回到那个黑暗封闭的房间,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他清洗的呼吸声便是她撑下去的力量。
“阿越,我们真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她的声音轻的仿佛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古越不想瞒着她:“我也记不得了,我想我的感受是和你一样的,只是在我们被救出的那日,我感觉的自己被下药了而且和人生了关系。”
宋祺心脏一沉,身体一阵颤栗:“别说了。”
如此说来,他们之间真的生过什么了。
傅其深买好桂花糕走到病房门口时,就看到他们两人安静得似一幅画,顿时停住了脚步。
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之间都聊了些什么,他更无法亲身感受过去一周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何况,他如今也是劣迹斑斑,和宋琳玉的那一晚,他又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蓦地,仿佛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诞。
“咚咚咚”
傅其深敲门走进病房,古越起身说先离开,突然宋祺便开口了:“其深买了好多桂花糕,咱们一起吃吧。”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流转的目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过,古越终是没有在病房久留,尝了一块便先回自己病房去了。
“我的道,“你待会儿给甜甜送些去吧,她也最喜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