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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拜祭生母（第2页）

昊天欣慰地点点头道：“阿正，既然我们相认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妈妈。”

我妈妈？阿正心下大怔，脑子一下子空荡荡了一片空白，妈妈，这是多么动人心弦的一个称呼啊，世上怕再也没有比这更让阿正失态的了吧！

昊天点点头，一切压力随他一起突然消失，阿正马上跟上，待小菲一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俩早已不知所踪，而最早不知所踪的昊天下一刻已经突然出现在那长长的走廊上，那个两边满满都是标本的长廊。

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阿正从里面走了出来，昊天一阵惊异，他不解地问道：“咦，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的？”

阿正笑道：“这世界还有我无法自由出入的地方吗？”他的表情虽然似六岁儿童般纯洁，但口气却大到不行。

昊天点点头，阿正和自己的曾今一样，都是这么的狂傲后来要不是因为凝霜他也不会就此低调下来的。

昊天没有去告诫阿正一山还比一山高等信条，能一招重创撒旦的他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很低调了，而且自己说了阿正也一定不会听的，静静地走进实验室，那股熟悉的承重感再次让他使不上半点力量，昊天早就习惯了这感觉，泰然受之。

阿正看着昊天，昊天看着躺在那水晶棺中的老妪，满脸爱意。

昊天对她的感情好深啊，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亲母，还是他的奶妈？阿正暗想，但是他还真有点急于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阿正不得不打断昊天的思念，问道：“不是要带我看看母亲的吗，她在哪里？”

昊天一怔，终于回过神来，他抚摸着水晶棺，他的手像是透过水晶棺抚摸到凝霜的脸一般，很是轻柔：“嘘，小声点，你的母亲还在谁呢，不要吵醒了她。对了，刚刚我没说清楚，其实不应该说是带你来见母亲，而是要说拜祭。儿啊，快来拜祭一下你的亲生母亲吧。”

什么！阿正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妪就是长孙凝霜，昊天上帝那么强大不能挽留长孙凝霜的性命他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即使修行强大如上帝也不可能让一个凡人长生不死，但是玛利亚就不一样了，以她的科技别说千年前不会让长孙凝霜有这样的老态，就是千百年后的今天，长孙凝霜也还可以是风华绝代的！

昊天读懂了阿正的意思，他陷入了沉思，一段被深深尘封的往昔被缓缓揭开，良久，他开口啦，每一个如千金般承重的字让气氛徒然变得异常地压抑。

“原本，我早在一开始邂逅凝霜的时候就萌生了退出天宫的念头，我是多么地想与凝霜一起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伴侣，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你出生一个月后，内修狂人金蝉子找到了我，于是，一场大战再所难免，但是比我受伤更让凝霜接受不了的却是你，失踪了！”

阿正眼皮一跳，这是他恢复的最后一段记忆，自己的哭声和昊天那爽朗的笑声仿佛就在昨天，但是，这又和凝霜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昊天满脸痛苦，叙述重如铁锤继续敲开阿正的疑惑。

“当我拖着伤回到长孙府邸的时候，凝霜的心智因为承受不住失去你的打击而变得时好时坏，所以，我决定带你来到无间地狱。

当时无间地狱虽与天宫有所合作，但并不是天宫的势力，我没办法强制命令玛利亚救你母亲，而地狱的怪异也不是受伤的我可以承受，为了挽救凝霜，一场天地之战就此展开！”

阿正一脸惊异，他沉声问道：“没理由啊，既然玛利亚能助你生下我，为何不救我凝霜？”

“我妈”两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凝霜终究不是柯玉，在阿正心中就只有柯玉才是他的妈妈，至于凝霜，或许总有一天他能接受，但却不可能是现在。

双眼变得迷离的昊天紧握拳头，五指的关节变得一场苍白。

“玛利亚告诉我，凝霜凝霜的身子在你成型之时有一股光的能量守护。”

光的能量莫非是圣之翼的残留力量？阿正无法确定，只有听昊天继续讲下去。

“凝霜没有光元素活不了，玛利亚却不能保证那光元素在她施救后还能保存，在这样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动手术不是救凝霜，而是害了她，但是，凝霜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这使我丧失了理智，天宫十万大军就这样踏进了无间地狱！”

昊天越说越激动，即使过去了千年，但有些事情是一生的痛，只有活着一天就要受它一天的煎熬，想甩也甩不掉。

阿正的眼睛变得迷离，他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天宫众多修行者与地狱那些克隆异兽的战斗，在玛利亚那光怪6离的十八维中，昊天一行人永远是被掌控的一方，王百川和云浪子所不能承受的，相信天宫就算有坚持得了，那也是寥寥无几。

深知无间地狱厉害的阿正缄默了，昊天却笑了，他仿佛回到当初，当初无间地狱百年无一宁日，直到天将挤满零度空间，直到他们俩的足迹布满地狱之外，直到公孙凝霜衰老萎厥在昊天的怀里，世界在这心如死灰之时终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