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台的叫欧内斯特。马克思,他是罗伯特。马克思的侄子,也就是我丈夫那个表弟的第二个儿子。”潘看来是认识这个上台的年轻人。
“他和他那个表弟有仇吗?来到营地之后,马克思带我拜访了好多钓友,就是没去他表弟那里。”洪涛虽然不特别热爱八卦,但是八卦之心人人都有,只是热衷的程度不同罢了。
“平时没有仇,他们两家每年都一起去瑞士度假,那个罗伯特是施威德的表哥,据说小时候经常欺负施威德,还用鱼钩钩伤过施威德的耳朵。长大之后他们都喜欢钓鱼,那个罗伯特获得的冠军次数多,每次一见面就刺激马克思兄弟,所以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平时还好,一说到钓鱼就打架。马克思的那个婶婶还活着,所以只要她在场,就不许他们聊钓鱼,也就没事了。”潘给洪涛大概解释了一下两家马克思的情况,原来事情并不像洪涛想像的那样负责,根本没啥世仇,就是因为玩不到一块。
“下面就是我们本次钓赛的冠军得主,他们是来自德国汉堡和中国北京的。。。联合。。。钓队。。。!!!他们的比赛成绩是41。o5公斤!!!”皮埃尔很有当足球解说员的潜质,把洪涛他们钓队的名字故意拉着长声抱了出来,然后还挥手示意大厅里的人都鼓掌或者起哄。
“该我们啦!走,上台领奖去!”洪涛现在才算明白潘为啥打扮的这么靓丽,原来她是憋着上台去领奖呢,这也难怪,像潘这种女人,能有露脸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尽管她一次鱼竿也没碰过,但是在报名表上她还是联合钓队的替补队员。
“这是xxx公司的欧洲区经理xxx先生、这是xxx公司的钓具部门负责人xxx女士。。。。。。”洪涛被潘拉着第一个就上了主席台。然后又被皮埃尔拽着与那几位赞助商的代表握手,像个木偶一样在台上让人摆布着转了一圈,才算是得到了奖杯和象征奖金的打支票模型。
“你y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照相时王健就挨着洪涛,一边摆姿势还一边用中文挑衅。
“你还不如我呢,笑得和二傻子一样。”洪涛当然不能吃这个嘴上的亏,立刻反击。
“请来自中国北京的胡桃先生留步,下面我们还要宣布一个奖项。”当洪涛打算跟着马克思兄弟一起下台的时候,忽然被皮埃尔给叫住了,不得不说皮埃尔这个舌头太不利落了,洪涛都说成胡桃了。
“本次钓赛还有最后一个奖项。就是单尾最重奖,这个奖项按照惯例是不颁给个人的,但是联合钓队的其他成员都认为胡桃先生应该单独获得这项殊荣,我们组委会经过商量之后,认为可以破例为胡桃先生单独颁这一奖项,我也很荣幸成为第一个为胡桃先生颁这个奖项的人,来吧,胡桃先生!”皮埃尔说完之后,把一个小奖杯和一张大支票模型交到了洪涛手上。然后特意搂着他摆了一个亲密无间的造型,让下面来采访的媒体照相。
“胡先生,非常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钓赛,更要祝贺您成为了欧洲钓鲤赛事上第一位非欧籍获奖钓手。这会大大的增加欧洲钓鱼比赛的影响力。”照完相之后,皮埃尔还是没让洪涛下台,握着他的手又说了一段废话。
“我也非常荣幸能获得参赛的资格,另外我在这次钓赛中也学到了很多欧洲钓法的先进之处。这些比获奖更让人高兴。”对于这些场面话,洪涛张嘴就来,都不用事先打腹稿。
“我还有一个私人的小问题想麻烦您一下。您看您有没时间?”皮埃尔脸上还是带着职业般的笑容,但是说话声音突然小了很多。
“能先说说您的小麻烦是什么吗?”洪涛这时不敢假仗义了,这些老外真不是客气的人,你敢答应他就敢要求,在这方面特别实诚。
“我听施威德说你会用东方的法术治疗身体的不适,而且已经治好了马克思的肩膀疼,我这几天也感到肌肉非常难受,尤其是脖子和肩膀这里,能不能请您也帮我看看?我也很乐意付出治疗费用。”皮埃尔偷偷摸摸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没问题,您一会来我们的房间吧,我帮您试试看,但是不能保证肯定可以治好。”洪涛听完皮埃尔的话,就知道施威德和马克思又和别人吹牛去了,这兄弟俩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非常自然的把队友的优点全当成自己的优点去四处炫耀,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我还有两位同事,也是和我一样的问题。。。。。。”皮埃尔开始讨价还价。
“一起来!”洪涛真是太佩服这个法国人的脸皮和胆量了,道听途说的神医也敢信。
颁奖仪式之后,整个钓赛就算全部结束了,不过有多一半的钓手都没有马上离开,他们凑在一起聊天或者弄个露天烧烤什么的。此时这座胡的禁钓期也随着钓鱼比赛的结束而结束了,还有一些觉得前几天没钓过瘾的钓友干脆搭帮结伴的又租船去湖里钓鱼了。这个钓鱼比赛的意义好像并不是为了争夺那些奖项和奖金,对于来自欧洲各地的钓手来说,相互交流钓技、增进感情的意味更重一些,虽然也带着商业味道,但是很和谐、不生硬,甚至不留意都感觉不到。
不过此时的洪涛就没那么清闲了,马克思兄弟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颁奖仪式已完毕,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蹭啤酒喝去了,不仅扔下了洪涛、王健,还把他们忽悠来的几位病患也都扔给了洪涛。
“得,你也别在欧洲开渔具店了,你干脆开个洗浴中心吧,连搓澡带捶背,最后再拔一罐,全活儿了,最好再加个修脚,嘿,我估摸着1oo欧一位不贵吧!”王健看着洪涛拿着几个破罐头瓶子在皮埃尔后背上拔罐子,风凉话儿又来了。
这回来的不光是皮埃尔和他的那两个裁判员同事,一听说有人能用不疼不痒不吃药的方式来治疗腰酸背疼脚抽筋,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洪涛,递上一袋烤肉或者一罐啤酒就算是医疗费了,整整十多个人,把洪涛他们住的这间木屋的客厅都坐满了,眼巴巴的看着洪涛给皮埃尔施法!
“你真的会施法!?要不你也给我看看吧,我这几天胸口有点闷,估计是前几天熬夜累的。”潘这回真是没看出洪涛的鬼把戏来,当她看到愁眉苦脸的皮埃尔被洪涛用几个破瓶子就给弄得活蹦乱跳之后,立刻就信了,也不知道她那些知识和脑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真治不了,我这个法术只对男人有用!”洪涛看着潘的胸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拒绝了,主要是拔罐子这个玩意真不能用在胸口上,那还不把奶都拔出来!!!
当洪涛为了偷懒告诉那些还在等待自己施法的钓手和裁判们只要拿来几个洗干净的玻璃瓶子之后就可以同时施法之后,他们这间木屋的客厅里就成了光猪乐园,十多个大老爷们都光着膀子趴在地板上,每人后背上都吸着数量不同、形状不同、颜色不同的玻璃罐子。
洪涛也懒得一一问病情了,只要是说不舒服就一律后趴下往后背上按瓶子,反正这玩意有利无害,舒服了就说明自己的法术灵验,没感觉的就说明你心不诚,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说洪涛是骗子,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扇了其他人的脸,会犯众怒的!
整个下午洪涛的木屋变成了临时医院,从这里出去的每个人后背上都或多或少的印着几个紫红色的淤痕,表情无一不是美滋滋的。原本洪涛计划在这里多停留一天,休息够了再回汉堡。但是当皮埃尔把这个湖和高尔夫球场的主人也给带来治病之后,洪涛立刻让潘去把马克思和施威德给拽了回来,马上启程回德国,这地方没法待了!
这些裁判员和钓手的病洪涛可以糊弄,因为他们大多是因为在野外的帐篷里过夜,再加上夜里气温比较低,而让身体受了风寒了。这种病痛用拔罐子的方法治疗就算是无法彻底根治,也能很大的减缓疼痛感和不适感。
但是像皮埃尔带来这位土地主,他是关节炎啊!如果拔罐子还能治疗关节炎,那中国几万所洗浴中心里的搓澡师傅们早就财了,还能轮的上洪涛在这儿装神弄鬼!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洪涛不得不仓惶逃窜。
“哦,原来你是个骗子,哈哈哈哈哈,马克思,我真为你难过,亏你还是个学医学的,还是什么博士,我呸!”在回去的路上,洪涛真是耐不住潘的追问了,只好实话实说,把拔罐子的秘密告诉了潘,结果这个败家女人不光没为她丈夫受骗而愤怒,反而幸灾乐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