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纤纤闻言,惊慌失措地睁著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著。“我给虎哥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给他的,你明知道一日春的毒性,居然还大胆拿给他!”玉玄怒冲冲的瞪著纤纤。
纤纤知错地低著头,脚不停地在地上画著圈圈,“我不知迢他会拿去伤人。他说山里有大熊……所以、所以我才擅自作主拿给他。”她抬起头冲著玉玄娇憨微笑,“我只给他一丁点,相信他现在一定也没了。”
“是呀!是没了,他全用在这人的身上。”玉玄手指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卫云。
纤纤心生愧疚,又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虎哥会拿一日春做出伤人性命的事。”
“你可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云贝勒,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万一真在走了他的命,是要诛九族的!”玉玄怒?纤纤的轻率。
“诛九族就诛九族,还好我们没有其他的亲友,只有您和我,大不了黄泉路上我跟您作伴。”纤纤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娇颜上净是促狭的浅笑。
玉玄见纤纤天真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气恼地愤而转身走进内屋。
纤纤一脸茫然,不知为什么玉玄会如此生气。看著玉玄怒气冲天地走进内屋,她则回到大木桶边凝视著浸泡在药汁里的卫云,他有著英气逼人的剑眉和刚毅的下额,紧抿的双唇散发出令人心动的性感魅力。
纤纤陡地感到自己的心跳竟莫名地加快,心中霎时升起一阵燥热令她不安。她回头偷瞄著内屋,确定玉玄没出来,便颤抖著伸出手,偷偷轻抚著他粗犷的脸庞,随即羞红著脸抽回手,跑到外面的院子。
过了二天,卫云仍是毫无起色,小福子担心卫云的状况,每天一定会来玉玄的竹屋探视卫云,每一回他都是怀著希望而来,却带著失望而归。
纤纤欣然服侍著昏迷不醒的卫云,为他梳理头发,细心地编著辫子,按摩肩膀、双臂的经络……
终于忙完的纤纤喘了口气,“该为你做的,全做完了。”
“谢谢你。”
纤纤顿时楞住。
这声音……好似出自他的口?
纤纤十分震惊地趴在木桶边缘,睁著一双大眼直盯著他,“是你在说话吗?”
卫云突地睁开双眸望著纤纤,“是我在跟你说话。”
“啊!”纤纤发出一声惊叫。“爷爷、爷爷!醒了,醒了!”她转身跑进内屋。
卫云没想到他会吓坏一位姑娘,他低头望著自己赤裸著身子浸在装著如墨般漆黑汁液的桶内,他先是一怔,随即回想起他受伤时的情景。
玉玄听了纤纤惊慌的急唤,忙不迭的走进屋里,瞅见果真清醒的卫云,“云贝勒,您终于醒了。”
卫云一头雾水地问:“对不起,老人家,我怎么会在这里?”
纤纤蹑手蹑脚地躲在玉玄的背后,她从玉玄的背后探出头,“是虎哥伤了你的,他将你送来我家,请爷爷医治你身上的毒。”说完,连忙又躲回玉玄的背后。
玉玄呵呵笑道:“纤纤说得对,是阿虎误伤了您,所以连忙将您送来我这儿。”
“误伤?哼!如果我没记错,他明明就是想取我性命!”卫云恼怒地嗤哼。
“不是的,如果阿虎有心伤您,又何苦要救治您呢?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回吧!”玉玄所担忧的事情,果真在卫云睁开眼睛的?那成真。
“不行!我绝不能轻饶此人,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抢,这样的恶徒如果不将他绳之以法,此后来往此地的商人岂不是要遭殃!”一双漆黑的深邃眼眸直视著玉玄。
纤纤乍闻他坚决的态度,一时气愤不过地从玉玄背后大刺刺的走出来,怒目直视著卫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要不是虎哥送你来医治,相信当时你早已曝尸荒郊野外!”
卫云似鹰般锐利的眼直瞅著纤纤,语气强硬地道:“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卫云一定会铭记于心,但是对于那样罪大恶极的恶徒,一定要绳之以法。”
纤纤惊惶地退了两步,随后泪眼婆绥地望著玉玄,“爷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