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蟒蜥好像受伤了!”
“可能是参加过黑潮的蟒蜥,侥幸活下来了!”
“哈!一头蟒蜥而已!”
蟒蜥突然的“衰弱”自然也被其他人发现了,顿时士气为之一振,所有人都呼喝着为自己打气,不过脚步却在一步步的向后挪。
毕竟,这可是一头能够媲美八环高手的蟒蜥啊!
为了容易区别,在划分灰兽和黑兽的时候,更多依据狂暴异兽的体色,所以也就造成了灰兽和黑兽之间的实力差异比较模糊,而在灰兽和黑兽中,不同的种族间实力差异也十分巨大。
比如说,最弱的灰兽,类似于格雷戈里之前说过的掘地鼠,单对单的话,连拎着木棒的普通人都打不过,而最强的灰兽诸如眼前的蟒蜥,就算是八环高手都不敢轻易招惹!
黑兽也是如此,例如索亚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那头狼鹫,对上一名普通的六环骑士也能不落下风,而最弱的黑兽甚至只能跟九环职业者打个平手而已。
就在这时,格雷戈里却突然爆吼一声:“怕什么!没了速度的蟒蜥也就是一头上级灰兽而已!凭我们难道还打不过一头上级灰兽?”
言罢,格雷戈里挥舞着长剑便冲了上去,另外两名近战队员顿时被激起了勇气,嚎叫着跟在格雷戈里身后,向着蟒蜥发出了冲锋。
叮!
长剑劈在蟒蜥的脑袋上,却发出了金铁交加的声音,以格雷戈里九环剑士的实力,竟然连蟒蜥的鳞片都破不开!
格雷戈里不信邪一般,再次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剑,但他刚举起长剑,那蟒蜥就猛地向前一窜,硕大的脑袋撞在了格雷戈里的胸口上,直接将格雷戈里顶飞了出去。
而剩下两名队员也不好受,在格雷戈里被顶飞之后,也相继被蟒蜥的尾巴抽中,吐着血横飞了出去,就连身上的皮甲都被抽碎了!
“风,缚!”
那蟒蜥正欲乘胜追击,却听到一声轻喝,身子顿时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蟒蜥挣扎了几下,还没来得及挣脱,又是两支箭矢流星赶月一般射在了它的脑袋上,精准的命中了它眉骨中间的那枚鳞片——那枚被格雷戈里攻击过一次的鳞片。
叮!叮——
第一支箭矢毫不意外的再次被弹飞,而第二支箭矢却紧随而来,铁铸的箭头射在鳞片上,终于让那枚鳞片出现了一丝裂痕!
“有机会!”
格雷戈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拎着长剑再次冲了上去,而科里也再次施放了一道风缚法术,进一步降低了蟒蜥的行动力。
霍尔和索亚也没闲着,一支支箭矢连绵不绝的向蟒蜥射去,每一支箭矢都锁定了蟒蜥的双眼,让蟒蜥在对付格雷戈里的时候,不得不抽出精力护住自己的双眼。
而葛丽塔则跑到一边照顾起了伤员,说起来,这两名受伤的队员本来就不是队伍里的主要战斗人员,之前的任务里也都是负责背行李、放哨之类的工作,谁知道今天被格雷戈里激得热血上头,结果一出场就差点被秒杀。
战斗就这样持续了五分钟,不论是格雷戈里还是霍尔都开始有些气喘了起来,而那头蟒蜥的身上,也有十多片鳞片被击碎,让格雷戈里和霍尔忽视了自身的疲惫,更加卖力的进攻了起来。
然而索亚却有些不耐烦了,他因为顾忌蓝宝石环城中的强者,顾忌这个世界的规矩,所以才甘愿压制实力,按照葛丽塔的建议,通过看似正常的过程来一步步“提升”他的实力,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空耗时间。
哪怕一开始的时候,索亚还有兴趣看格雷戈里这位热血青年的表演,但随着战斗节奏渐渐变得拖沓,他的兴趣也在一点一点被消耗。
“所以,加快一下剧情?”
索亚想了想,突然嘴角微翘,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中的箭矢再次射出,看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在那支箭矢的内部,却夹杂着两股不同的力量。
叮!
箭矢撞在蟒蜥的鳞片上,毫不意外的被弹开,但箭矢内的两股力量却在箭矢接触鳞片的瞬间,入侵到了蟒蜥的体内。
蟒蜥的动作突然顿住了,格雷戈里趁机欺身而上,一剑刺向了蟒蜥身上的伤口,眼中的兴奋也渐渐变得浓郁了起来——终于,要干掉这头家伙了!
就在长剑接触到蟒蜥血肉的瞬间,格雷戈里却瞥到那蟒蜥以惊人的速度转过头来,眼中满是狂暴的情绪,猛地张开了嘴巴……
“斯~哈!”
随着一声怪异的嘶吼,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从蟒蜥口中爆发,格雷戈里只来得及将双手挡在胸前,就感觉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被抛飞了出去。
不等格雷戈里落地,蟒蜥又是一甩身子,粗壮的长尾呼啸着砸向了半空中的格雷戈里,一边的霍尔顿时目眦欲裂,一连三箭射向了蟒蜥身上的伤口,而蟒蜥却不闪不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先格雷戈里这个烦人的家伙给除掉!
轰!
粗壮的长尾砸在地上,仿佛是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地震一般,所有人脚下都是一晃,等稳住身子之后,前方却已经被烟尘遮蔽了。
“格雷!”
科里尖叫了起来,抛下手中的施法材料就冲了出去,霍尔也猛然惊醒,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科里,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角,科里踉跄了一下,继续向前跑去,而霍尔的手中却只留下了一片衣角。
而就在这时,烟尘中突然传来了蟒蜥的嘶吼声,不是刚刚那种怒吼,而是一种充满了无力的哀嚎,凄厉的声音让人心中发冷,就连科里都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停在了烟尘的边缘。
几秒之后,烟尘中重归平静,一抹灰色开始取代烟尘原本的灰黄色,继而,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索亚从烟尘中缓缓走出,他一手扶着陷入昏迷的格雷戈里,而在另一只手上,黑色的粘液却正顺着长剑缓缓滑落,又在半空化作丝丝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