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专只是个高专啊!为什么题都这么难啊!怎么偏偏要在这种事情上和正常高中对接,你不觉得对我们这些天天出外勤的人来说有点难以做到吗夜蛾老师!
“从开头就错了你也真是人才了啊,杏。”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来的五条悟突然开口,伸手指了指题干:“这里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吧,而且辅助线作在这边不是更简单,在这边不仅是错的而且麻烦一百倍啊。”
夏油杰也凑了过来看了眼五条悟指的位置,摩挲了下下巴说:“我觉得在另外一边更简单一点。杏这个方式倒也不是不能解,但确实要麻烦很多倍。”
我两眼放空已经没有任何世俗欲望了:“对不起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对数学过敏的菜鸡。”
“明明是我的解法更简单好不好,”五条悟压在我的肩膀上冲夏油杰大声嚷嚷,“你那个方法比我的方法多三步,干嘛要这么费劲,少写几行字不好吗。”
夏油杰撑在我的作业本上防止五条悟夺笔写答案,反驳道:“我觉得我那个方法更明了,对杏来说理解起来更简单一些,你不要总是用一些简单过头让人看不懂的解法啊。”
“哈???那还能看不懂?????”
五条悟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难以理解的震惊让我有点想把他塞进被炉里面强制静音。
岂有此理,你这个简答狂魔给我向全世界所有的数学差生道歉!
而且最可耻的其实是就算他们两个已经在争论自己的方法更加简单争论的快要打起来了,但我实际上都还没明白到底他们两个说的方法到底该怎么解。
这就是差生的悲哀了,可恶。
“这里先从A到B作辅助线就可以,然后……”夏油杰耐心地给我讲题,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在另一边支起胳膊撑着脸看他解题,虽然过程中总是要发出一点干扰声音,但是到底还是让夏油给我讲完了。
夏油,你以后当老师绝对是个好老师!
“听完杰的了,该听我的了。”
“等等,一种解法……”我顿时感觉不妙想要扭过头直接翻到下一页去,被五条悟这个王八蛋掐着下巴强行转回了脑袋,威胁地盯着我。
“我的解法比杰的更简单。”
“所以说我只要一种解法就可……”
“你从这里做辅助线,这里再做一条,解法就比杰的简单好几步,先证这边,然后这边就可以证出来了,懂了吗?”
我不懂啊!你是什么非要强迫人家听你炫耀!你是考试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吗!而且倒是讲的清楚一点啊,不要对差生抱有太大希望好不好!
“啧。”我听见他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从背后绕过我的肩膀,直接抓过我的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开始解题。
“你就不能在草稿纸上……算了,您继续。”
帮我做作业的爹咪就算做出再过分的举动都可以原谅,我很快就参悟了这点,心平气和地让出作业任由他自己发挥,然后被五条悟叭叭叭地灌输一堆思路,还在梳理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回了原位,歪着身子撑着脸冲我看过来,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飞扬的眼角眉梢上都盈满了“快夸我”的矜骄自信。
虽然我确实听的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是等下再梳理一下应该就差不多能明白他的思路了,因此看着白毛大猫一幅等待夸奖的模样,还是伸手揉了揉他还带着潮气软绵绵的塌下来的白发:“谢啦——怎么没吹头发?”
“又不是你和夏油,我这种长度很快就能干的好不好。”
五条悟像一只真正的大猫一样眯起眼睛,歪着头贴到我的掌心上,就差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眼皮沉沉落下,浑不在意地从低声咕哝。
“但是夏油不也没有吹……夏油你怎么也没吹?”
我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无语地看了眼头发依旧带着冰凉潮气的夏油杰:“你们两个也不怕感冒。”
还好刚才我才吹了头发,吹风机就在一边。看了眼桌上的作业,想了下我们三个人的效率,做完绰绰有余,干脆从温暖的被炉里面站了起来,拿了吹风机过来开始给夏油吹头发。
所幸他的头发也已经半干了,因此吹干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反正开着吹风机,我又顺手把边上的五条悟拎了过来把他也给顺便吹了,顶着一头干燥蓬松白发的五条悟现在看起来更加像一只被吹完了毛发的大白猫,随手用手指梳理一下他的头发之后就收获了一只皮毛柔顺的猫咪。
“我有带护发精油,要用吗?”
虽然是忙碌JK,但本质上我也不会亏待自己,出门基本上什么护肤品都带上了,一边给夏油杰梳着头发一边顺口问。
“这就算了。”夏油杰随手抓了一把头发用发圈束住,只有几缕额发散了下来,抬眼望了我一眼掀开被炉示意我坐进来:“报告还来得及写吗?”
“知情不麻烦,报告也很简单,就是之前的咒物碎片又出现了所以才要写而已,我回收之后放在身边。”我把放在浴衣袖子里封印者咒物的盒子拿了出来:“你们两个过两天是不是就要走了?回学校的话顺手把这个带回去吧。”
“在米花町?”
夏油杰随手把桌上写完的作业收拾起来放在了一遍,看了一眼咒物之后也不是很上心:“总是在米花町……就算是异世界的板块,那里也有点太奇怪了吧。”